程萧然得知了祁元修毒发的消息,几乎一刻
也做不下去,碍于身份,她不能去探视祁元修,可是那样的毒,她中过,自然是知道其中滋味。
那种痛,简直是撕心裂肺一般,程萧然默默的看着手中的那抹青色的绸缎,这是当初她受伤的时候,祁元修割下了自己的袍子递给自己包扎用的。
这样多的时候,她都是一个人看着这块碎布发呆,上面似乎还有着那人身上淡淡的冷梅香气。
程萧然默然的笑了:“这样多天,我也讨人烦讨够了。”她轻笑:“我这个人,无论到哪里都是个多余的人啊。”
她想起自己走之前,父亲说的话,让自己认命,一路上她害死了柳儿,害的祁元修中毒,甚至差点拆散了秦叶悠的家庭。
如今,她唯一能够做的,能够补偿他们一些什么的,就是回去,去求父亲,将解药给祁元修。
这个世界上,不幸的可怜人已经够多
了,她知道,秦叶悠纵然再天资聪颖,再医术高明,但是总有难解的毒。
这样想来,窗外的梧桐树在风中萧瑟,她临窗站着,兴许是初夏要到了,花瓣已经零落成泥碾作尘,空气中隐隐有海棠的香气。
程萧然含泪写下了留给秦叶悠的信件,孤身一人启程前往京城,这一路的并无波折也无磋磨,三日的路程就好像是弹指一瞬间一样。
在缓过神来,她已经站在了程府门前,这个自己曾经心心念念相要逃离的地方,终究还是逃脱不掉。
大门,在身后缓缓的合上,程萧然知道,这一生还这样长,可是却已经结束了……
程闵看着跪在自己面前,低眉垂目的女儿,脸上冷笑:“怎么?你这是想通了?”
程萧然深吸一口气,一字一顿道:“女儿不孝,愿意嫁入季家,恳请父亲将解药赐给我,以解女儿后顾之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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