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叫什么叫!叫唤什么!你叫魂呢!”男人愤怒的从屋外回来,夹杂着一身的风雪,让朱大婶子又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咳咳……咳咳,你,你还没有给我解药,我快要撑不住了……”
咳嗽着艰难道:“胡德仪刚生下了和睦帝姬正是皇帝面前的红人又是晋康翁主的女儿自然十分矜贵。”
看着自家婆娘坐在椅子上面,一歪一歪的模样,朱大婶子的丈夫冷哼一声“哼,你不过就是多咳嗽了几声,那里就那
么娇气了!我跟你说,你没听到秦叶悠那个小娘皮今天说什么吗?她查出来你这个又一次吃下的毒,哼,小娘皮不好骗,你今天就不要吃解药了!”
听到自己当家的居然这么说,朱大婶子急的脸色发白,匆忙说道:“可是,可是若是没有解药,我,我很快就会被毒死的!”
话说完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朱大婶子家的男人此刻正坐在桌边,脸上满是隐忍不发的怒气。而朱大婶却在毒药的作用下,觉得身体慢慢的开始疲倦,疼痛,四肢麻木冰凉起来。
她感觉自己喘得甚至喉头都有些发紧,哑了声音祈求的说道:“当家的,求求你,咱们不去找,找秦大夫的麻烦了,求求你,把,把解药给我罢。”
而她话音刚落,却听见“砰”地一声,却是男人狠狠的将茶杯摔在了桌子上。
一脸不耐烦地大声嚷嚷道:“你懂什么你!那咱们要是能讹到她,不仅仅是咱们的孩子能赎回来,就连以前的宅子都能拿回来!她们这种人家,那手指头缝隙漏出来的,都够咱们吃喝一辈子了!”
朱大婶的视线模糊了起来,她强撑着自己的身子,想要自己去拿解药,却发现,现在毒症已经发作到她连说话,都只能够气息的时候了。
“我,我求你了,我,我快撑不下去了……”
女人瘫坐在了地上,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的模样看上去十分可怖。
脸色更是苍白的吓人,而男人却别过头去,视而不见道:“你且忍忍!忍忍!忍了这一时半刻,以后有的是好日子!他奶奶的,你这个臭娘们,就是喜欢跟老子装样子!”
而不知道什么时候,屋子里开始静的吓人,再也没有了朱大婶子呼哧呼哧的呼吸声,只有雪粒子轻轻的打在屋顶砖瓦上的声音,深夜之中,落雪的声音格外的清晰。
男人回过头去,看到已经倒在地上,七窍流血的女人,他有些胆怯,却又装着胆子走上前去,将手指颤颤巍巍的放在了朱大婶子的鼻下。
已经,了无气息,朱大婶子就这样死了……
“哼,你的死要是能带来一笔不小的财富,老子也算是没白娶了你这个婆娘,有了钱,什么样的女人老子找不到,好用天天听你咧咧?”
朱大婶子的丈夫大着胆子伸了手,合上了女人至死不曾闭上的眼睛,想了想觉得屋子里面若是一晚上躺着个尸体,心里终究是有些瘆得慌。
便使了力气,将女人抬了出去,大雪漫漫,一点点的抚上了她满是血污的脸。而朱大婶子,占了一辈子的小便宜,却一直都在为这个家打算,她大概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有一天会死在丈夫的贪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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