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澈自知是自己犯了错,为了让母亲秦叶悠消气,也为了能够弥补自己的过错,年纪尚小的祁澈便自告奋勇的帮秦叶悠照顾起婉儿来。
就这样,秦叶悠白天在医堂看病,晚上便回来给婉儿进行心理疗法和针灸,试图通过环境和过去的一些经历,来帮她回忆起自己的记忆来。
而祁澈年纪也还尚小,又见婉儿摔下树去失忆受了一场不大不小的惊吓,他本就体弱,深秋风寒,便惊悸之下开始高烧不退起来。
纵然
祁元修在一旁帮她分担照顾,但是一时间同时照看两个病人,还是让秦叶悠产生了一种心力交瘁的感觉。
入了夜,秦叶悠伏在书桌上正写着医书,一阵困意席卷而来让她直接趴在桌子上就睡了过去。
祁元修刚更衣之后便见到她抚在书桌上,睡得正沉,可是眉头却仍旧紧紧的皱在一起。
他伸手,想用食指帮她抚平眉头,这时候一阵哭喊的声音传了过来,依照往常的时间,今天又是秦叶悠去给婉儿讲过去的故事的时候了,兴许是婉儿迟迟不见秦叶悠,便着急的哭闹了起来。
“是婉儿!”听到哭闹声的秦叶悠,几乎没有任何停顿,站起身来拔腿就往婉儿的房里快步走了过去。
“好啦好啦,不哭不哭。我们今天该讲如何揭穿假皇后的真实面目了是不是……”她抱着婉儿,柔声的哄着这个哭的宛若孩童一般一塌糊涂的已经成人了的女子。
就这样,秦叶悠每晚都会照顾婉儿一直到深夜,而后再整理药方,明早起床会诊病人的奔波忙碌之中度过。
她几乎没有一时半刻的时间,是留给自
己的。就在葛妈妈和祁元修都在为秦叶悠的身体而担心的时候,在一天午饭过后先前被秦叶悠无偿看过病的孙老农敲响了烟阳医堂的大门。
他身形有些佝偻,脸上满是被岁月刻画过的痕迹,而他身侧站着的女子看上去也是面色枯黄,神情恹恹没有什么精神。
“这是”
秦叶悠看着孙老农毕恭毕敬的拉着身侧的女子跪在了自己面前,刚一张嘴便已经老泪纵横。
“秦大夫,求求你救救我的女儿吧!”
那女子也捂着脸低声的抽泣,原本瘦弱的身体在风中更像是一叶蒲柳一样单薄的让人心疼。
“这是怎么了,您快跟我进来慢慢说。”秦叶悠说着要去拉跪在地上的孙老农,却被他躲了过去,重重的朝她磕了一个响头。
“这是我家姑娘美贤,今年才十六岁,他娘走得早,全靠我拉扯,可是如今却不知道是得了什么怪病了,竟然无端的精神萎蔫下去,吃也吃下饭,睡也睡不着,人就这样被消耗磋磨成了这副模样……”他说到伤心处便抹着眼泪呜呜的哭了起来。
“求求您,救救我的美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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