潍州烟阳县的医堂在方圆十里都十分有名。人人都说出了一个行医治病有求必应的神医。也正因为这名声,让这医堂从白天到黑夜都是络绎不绝从十里八村赶来的求医问药的人。
“大娘。这药带回去已经要记得饭后吃,我家主子说了,以后要记得把从井里面打上来的水烧开了再喝,可不能贪凉了。”
婉儿正一边将药包递过去一边叮嘱着送着来看病的陈大娘离开。“哎哎,好。哎呀秦娘子真是活菩萨转世啊。”老妇拿了这药双手合十的朝秦叶悠坐诊的地方拜了拜:“给人看病又不要药钱。这样的大夫是华佗转世了,这是我们烟阳老板姓的福分啊。”
屋内,秦叶悠正伏案写着新琢磨的药方,鼻间忽然萦绕了若有似无的沉水香气。便没有抬头,“你回来啦?”祁元修走过去递了一杯茶:“又在写什么呢?我听绿萝说你都写了一上午了,快歇歇吧。”
“绿萝那丫头,就知道天天瞎操心。我看早点把她嫁出去耳根子才清静些。”不过秦叶悠到底还是听话隔了笔,将桌子上写好的单子拿起来吹了吹墨,星眸里
带着笑意:“药圃怎么样啦?”
决定定居在烟阳之后,祁元修知道秦叶悠好医自然是闲不住事,便买下了院子后面的一片坡地用来种一些常用的药材。如今正是暑夏,他担心有些娇贵的药材扛不住这样的暑气,便大早上起来就带着人去药圃里搭蔽荫的帘子去了。
听到自家夫人这么问,男人放下了茶杯微微颔首:“自然无恙。”尽管只是穿着平常的粗布麻衣,但是举手投足间却有着无法掩饰的王者之气。秦叶悠想祁元修之前明明是那样一个统领千军万马心有丘壑的人,现在却为了自己是收拾一个药圃。
她忽然有些心酸,张了张嘴巴想问他会不会后悔。可是却又怕听到那个答案。祁元修看着她傻傻愣愣的样子就知道她在想什么。
“就现在这样,我很高兴。”
秦叶悠有些震惊:“你知道我在想什么?”
祁元修挑了挑眉:“你的心思都已经写在你脸上了。我能不知道吗?”话落原本有几分戏谑的脸上忽然严肃了起来,他:“叶悠,在这个世上,我唯一的亲人,我的至爱就是你了。所以你在哪里我就会
在哪里。”
这是祁元修第一次说这样直白露骨的话,这段日子以来,秦叶悠的所有忐忑欲言又止真是徘徊他都看在眼里。他以为自己以行动这么做了,日久天长她就会安心。所以这些话一直到今天以前他都不曾说过。
屋内气氛正好,却听见庭外一片喧哗吵闹的声音。祁元修皱了皱眉,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便看丫鬟婉儿有些匆忙的走了进来神色凝重:“主子,不好了。刚刚有人带了一个孩子过来,看上去像是得了天花。”
“你说什么!”
秦叶悠腾地一下站起身来,她知道现在的古代天花这种高度传染性的疾病本来就救治困难,她之前做过的一场医疗报告里曾经也说过古代天花的死亡率高达八成。“婉儿,你去让葛妈妈把高度酒拿出来喷洒一下,得了天花的孩子单独安排在花厅旁边的罩间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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