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元修发现秦叶悠看向他的眼神,居然带着一丝害怕,顿时火从心头起。
他忍受了苏嫣儿一下午的聒噪,就是为了等她回来,为她出气,她竟然还用这样的眼神看着他,真是不知好歹。
秦叶悠察言观色,发现祁元修冷着脸,其实还在生气,她不想做炮灰,直接说道:“多谢王爷相信我,替我主持公道。”
祁元修盯着她,等她后面的话,结果她说道:“没有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了,不打扰王爷了。”
就这样结束了?祁元修看着秦叶悠低着的小脑袋,明明生她的气,看到她这个模样,又不忍心发火,想起刚才苏嫣儿说成婚那夜她被拦在门外之时。
他发现她明明挺直的腰板,突然没有那么挺了,眼神里带着伤还有一丝自卑,他心有愧疚,却又不知道该如何表达。
看着她已经转身往外走
去,他淡淡的说了一句:“记住,你出去代表的是整个奕王府。”所以不要自卑,不要害怕,后面这句话他没有说出口。
秦叶悠顿了一下,缓缓回头,淡淡的说道:“我明白了,我不会给王府丢脸的。”然后转过身,消失在门口,祁元修无力的看着她的背影,他感觉她并没有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第二日秦叶悠照例和婉儿出去转了一圈,出门之前,特意看了一眼黄历,是个好日子,果然两人顺风顺水的看了一天。
劳累了两天,秦叶悠的开始腹痛,月事来了,这是每个月她最愁的日子,每次来疼到不行,都需要吃药,而且轻易不敢有大动作,否则就能感觉到波涛汹涌的热流滚滚而出。
她抱着一个暖袋,蔫蔫的窝在床上,有一搭没一搭的翻看着账本。
绿萝进来汇报:“刚才管家派人来说,秦夫人来了,要见您呢。”
秦夫人?秦叶悠反应了一下,才知道这说的是楚美月呢。
那天秦秋燕知道她是优品阁的主人之后,秦叶悠就料到这事不会这么容易结束的,没有想到楚美月这么快就沉不住气,找上门来。
她身子不适,本不想去见她,可是想到祁元修不在家,就算是在家怕是也不愿意应付这样的事情。
她不愿让人说闲话,于是点头说道:“我知道了,你跟他们说一声,我随后就去。”
楚美月打量着清新雅致又宽敞的奕王府,到处都比尚书府精美,她心里嫉妒的发狂,秦叶悠她凭什么享受这些?
她悄悄打听了一下,奕王今天不在府里,真是她下手的好机会,便宜不能让秦叶悠一个人占了,优品阁那块大肥肉,她怎么也得捞点油水。
就在楚美月喝了一杯又一
杯的茶,等的极其不耐烦的时候,秦叶悠终于被绿萝扶着缓缓走了出来。
“哎呀,叶悠,你的脸色怎么这么苍白,身体不舒服吗?”楚美月假装关切的问道。
“小毛病了,不是很要紧,您怎么有空来奕王府?”秦叶悠在主位上坐下,看着楚美月问道。
楚美月坐在她下首的椅子上,心里不满,脸上却看不出一丝不愉快。
她笑着说道:“自从你出嫁,这好几个月了,一直没有回过娘家,为娘担心,所以来看看你。”
“多谢姨娘关心,成婚后不久我就随王爷去北疆了,这才回来不久,原来姨娘并不知道啊?”她笑着说道,眼睛里都是讽刺。
楚美月脸上顿时呈现尴尬之色。
随即强硬的转移话题说道:“你怎么喊我姨娘呢,以前你可是喊我娘亲的啊,难不成成为王妃,就跟娘亲生分了?”
果然有其母必有其女,这楚美月竟然比秦秋燕更加无耻!
秦叶悠冷下脸说道:“姨娘,我以前小不知道,现在我已经长大了,我知道我娘亲多年前就已经去世,因为什么原因去世,相比姨娘也清楚,我如何能喊你娘亲?”
她并没有说破,可是这样说的若隐若现,反而让人想的更多,楚美月心里一惊,她不确定当年之事,秦叶悠是不是真的知道?如果真知道,又知道多少?
“好了,过去的事情就不提了,你想喊姨娘就喊我姨娘,咱们娘俩之间没有那么多计较,我看你身体虚弱,不如跟我回去,姨娘好好帮你调理一下身体。”楚美月说的情真意切,不知道还真以为这是一位慈母。
可是黄鼠狼给鸡拜年,她就没按好心,她打的什么主意,秦叶悠心里一清二楚,岂会顺着她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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