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余占鳌打了声招呼,贾睿借着夜色的保护,迅速原路返回离开了单家。
该说不说,这深夜进寡妇家门的事做起来确实打心里别扭。
前脚刚离开单家大门,贾睿后脚就在心里打定主意。
这种事情,以后自己绝对不会再做第二次!
……
当天夜里。
高城老百姓人人盖着新打的棉被,舒舒服服的躺在被窝休息。
只有一人,彻夜难免,辗转反侧。
此人,正是高城三大棉商里,实力最为雄厚的宋家家主,宋无良!
气的整整昏迷了一整天的宋无良,今晚刚刚苏醒过来。
他目光如鹰眼一般死死地盯着县衙方向,脸上写满了怨恨。
做了一辈子生意,临了临了,被朱豪三耍了一笔。
不光赔进去不少军饷不说,家里的棉花也都贬值的快成了废品。
宋家不像其他两家,第一时间跟着脱手,还算是保住了点本钱。
由于宋无良晕倒后宋家没人敢站出来下令做事。
这就导致现在宋家还囤积着大量的棉花,而这些棉花,在如今的高城,几乎没了作用。
至于那些高城之外的棉商,都是宋无良牵头喊来做买卖的。
如今被狠狠坑了一笔,他们要是能和宋无良合作,那就有了鬼了!
一时间,宋无良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
这棉花,算是真的砸在了他的手里。
最为关键的是,下午赵家、刘家为了洗白自己,把棉花卖出去。
把之前哄抬价格的事情全都推到了宋无良的身上。
这也就导致,宋家的口碑,如今在高城一落千丈。
虽不及人人喊打的地步,但也没差多少了。
也不知过去多久。
宋无良的儿子,也就是宋家少家主宋不才匆忙跑到宋无良身边,怒气冲冲道:
“爹,查清楚了,朱豪三昨夜带人去聚兴德,只吃了肉,三十里红仅被那个教头动了一坛,其余人滴酒未沾。
这摆明了是朱豪三定的瓮中捉鳖之局,他不光坑杀了花脖子等人,还把咱们算计进去了,这仇不能不报!”
“我就知道!”
听到儿子的话音,宋无良一把将手里的瓷杯摔碎。
此时,他脸上的杀意,已经浓郁到快要滴出水来!
“不才,你去找人帮爹联系一下三十里坡的单家,给我订一批浓度最高的烈酒回来。
切记,此时一定要做的隐秘,千万不能让单家发现是咱们家订酒。
下午刘家、赵家为了洗白自己,把哄抬棉价的事情全都推到了咱们家身上。
现在全城的老百姓都再骂咱们,宋家千百年来在高城养出来的口碑,算是彻底完了。
他们不是不让老子活吗,好啊,之前听说朱豪三认了单家二少奶奶做干女儿,那我就拉着他们所有人一起下水。
反正我这把老骨头也没多长时间了,那老子就在临走之前,轰轰烈烈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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