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过了三分钟左右。
胡郎中闲庭信步,优哉游哉的从木桥上走了过来,准备回家。
可就在他走过桥的一瞬间,余占鳌一个闪身来到胡郎中面前。
两个眼睛瞪得和牛眼睛一样,就那么死死盯着胡郎中:“姓胡的,我警告你,以后别再来俺家了。
下午我把这木桥修好,是为了对得起我娘,但现在我出来跟你说这些话,是为了对得起我爹!”
“你算个什么东西,也开始教我做事了?”
胡郎中压根儿没把余占鳌放在眼里,冷哼一声后,满脸玩味道:
“我和你娘的事情是我们自己的事儿,跟你有什么关系!
谁叫你娘那么会伺候人呢?我胡郎中就喜欢别人的老婆,你能把我怎么样?”
“你他吗……”
余占鳌本就带着一肚子气。
此时听胡郎中开口出言诋毁自己亲娘,气的立马就要上去和胡郎中动手。
就在这时,躲藏在暗处的贾睿突然现身,伸手拦下了余占鳌沙包一般大的拳头。
接着目光阴沉的望向胡郎中,声音冰冷,不带一丝一毫感情:“认得我吗?”
“认……认识,这两天经常见您带着县衙警备队的人训练。”胡郎中下意识开口回应一句。
但紧接着,就伸手指着余占鳌怒道:
“教官小爷,这个余占鳌刚才要打我,您可都看见了,我一个草民,只能靠您给我做主了!”
“打人?你身上没伤没血的,何来打人一说?”
贾睿眼神微微一瞥,向余占鳌使了个颜色后,重新望向胡郎中,语气不善道:
“倒是你,刚才说的那番话,我贾睿听得是清清楚楚!
我要是没记错的话,县衙内有一种名为流氓罪的罪名,刚好适合你。
很喜欢别人的老婆是吧,还不愿意给别人名分。
好啊,那就按流氓罪论处,你跟我走一趟吧,我保证你进了大牢,能受到天大的关照!”
最后一个字脱口而出,贾睿伸手扣住胡郎中的肩膀,便要将他押回县衙。
在这个年代,老百姓思想固化,封建保守。
流氓罪,正是用来惩罚欺骗他人感情,却不愿负责的负心之人。
这个胡郎中,完全是流氓罪中的典范,贾睿拿他,也算是天经地义!
话说到这里,这个胡郎中要是再不明白其中的道道,那他就白活这么大岁数了。
一脸苦涩的扫了旁边的余占鳌一眼后,赶忙哭天喊地的跪下,向贾睿恳求道:
“别别别,教官小爷,您就饶了我这条烂命吧,刚才我那都是胡说的,胡说的!”
“胡说的?你真以为我是傻子吗?”
贾睿凶神恶煞的瞪着胡郎中,扣着他肩膀的手猛然发力:
“我来了高城没三天,就听到不少关于余家的流言蜚语,你敢说那些都是妄言?”
“这……”
胡郎中感觉肩膀都快要被贾睿活生生捏碎了。
深吸一口气,赶忙带着哭腔,向贾睿连连保证:
“这些流言蜚语都是真的,可我刚才说的话是胡说的呀。
我不是流氓,我愿意对余占鳌他娘负责。
明天,明天天一亮我就光明正大的来找他娘把话说清楚,当着乡亲四邻的面娶他娘国门。
而且我保证以后对他娘好,也对他好,这还不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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