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真的!”宋榕萋萋哀哀的说着,从所未有的钝痛感觉瞬间蔓延到四肢百骸,目光中触目惊心的殷红隐含一丝希望,她不愿意相信这一切,明明姜檀都考上秀才了……
“娘……”大宝瘦弱的小脸上一片,如鸡爪一样的手轻轻的抓住宋榕的袖子,那双一向是麻木的双眸闪烁几分惧怕不安。
母子两人紧紧相拥,似频死之人努力攀岩一个救命稻草,令祝柏拿着契纸的手下意识颤了颤。
“怎么样啊,柏小子?”姜村长眼眶红红,紧紧的追问着。
姜檀平日里是一副看不起人的自视清高,但是他怎么也不愿意相信姜檀真的会这么做,宋榕母子可是他的妻儿,何以至此,如此狠心绝情。
祝柏目光沉沉,手死死的看着契纸,心中也是不敢置信,但是事实摆在眼前,“是真的!”
心中似被压了大山,祝柏不忍心的别开眼,声音沉沉的说着。
姜家村的村民们听了此话,纷纷倒抽一口气,姜檀真是个畜生啊!
“这不是真的?我不信!”被奉为天的男人视若敝履,宋榕身体不受控制的抽搐起来,眸光闪烁红光,崩溃大吼,
“假的,是假的。”
宋榕推开了大宝,神态犹如疯癫一般抓住了祝柏,双目血红死死的盯着祝柏,“是假的,你说啊,是假的。”
“娘。”被瑞推开的大宝被唐楠护住,看着完全陌生的宋榕,吓了大哭起来。
“宋榕你放手,祝柏都被你伤到了。”姜村长看着祝柏被宋榕死命抓住的地方出现了血色,吓了一跳,立即吼道。
“契纸一式三份,在衙门里面已经备了案,姜檀名下的房子田地都已经卖给了牙行,你就算耍泼,也改不了事实。”周管事看着祝柏受伤,直接上前,拽开了宋榕,声音冰冷犹如万年坚冰。
“哇,当家的,你怎么这么狠心啊,呜呜,你是要逼死我们母子啊!”多年的信仰坍塌,宋榕悲痛欲绝,直接瘫软在地,嚎啕大哭。
“当牛做马这么多年,是个畜生都要不忍心,姜檀,你怎么就如此绝情啊!”姜村长满脸的愤恨。
屋子没了,赖以生存的田地也没了,她们母子以后怎么活啊!
“姜檀真不是个人!”村民们个个义愤填膺,纷纷指责,“亏得我们之前还想为他办流水席,如此狠心绝情的畜生,他根
本就不配。”
宋榕这么多年,为姜檀的付出,他们都看在眼中,本以为姜檀考中秀才,宋榕会过上好日子,谁知道会是这般凄惨的下场。
祝柏看着悲伤绝望的宋榕,十分无措,最后恨的咬牙,看着周管事,“姜檀家中的田地就与屋子一共卖给牙行多少钱?”
“良田八亩,一般田十亩,加上这青砖房,一共九十八两。”周管事愣了一下,立即回答。
“宋大姐别哭了,这房子是你嫁妆盖的。田地有大半是姜父遗命,是给他大孙子的,姜檀卖田地房子得来的银钱,你为了自己,为了大宝,必须得要回来。”
祝柏握紧自己的手,目光给唐楠使了一个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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