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少秋有伤在身,这几日便被季洵留在皇宫中养伤,有紫雾山的药物治疗恢复的更快,而丹珠和顿珠两姐妹本就是苏眠月的人,住在宫里也没有不方便。
至于苏眠月的嫁妆,则是运送了四天半之后才截止。
实在是各地不停的向京都运送,苏家又不想留着费心去看守,可是忙坏了一众官员,但他们乐此不疲。
送进皇宫的那些嫁妆都入了苏眠月的私库,至少明面上这些东西的所有权只归苏眠月所有,外人如何看待便与苏眠月无关了,季洵想要用的时候也不需要知会她,可这些嫁妆却是把椒房宫内的房间都占满了,一个内库根本就不够用。
藩王们这几日一直都住在驿馆内,每日都在留心国库充盈的情况。
苏眠月抬进宫里的嫁妆再多也不会对他们有太大的影响,可国库里的金银、粮食和粮种则是关乎着他们回到番地之后该如何抉择,想要篡夺皇位也要看他们有没有那个命打赢这场仗。
因为国库在四日半的时间才彻底的出了数据,季洵给他们的献策时间自然也是放宽了一些,毕竟国库已经装纳不下那么多的粮草和银子,为此户部紧急上达天听之后将大理寺空出一片区域放置粮草和一部分银子,这些将会用来下派到百姓手中,只是暂
借大理寺的地方而已。
不过百官们商讨了三日所写的奏折却是被季洵一挥手就打了回去。
这些官员的建设性提案并非没有用处,只是一个个的都想借着机会大捞油水,所给的提案简直能让人呕死,光是修建堤坝及改河道等事宜就差不多要把苏眠月捐给国库的真金白银耗光。
更不要说那些种子简直和粮食没区别的下发,这无疑是在糟践粮种,可见这些官员对司农一事完全不了解,而这个年代除了军事便是粮草最为重要,有这些官员站位国家如何能富庶起来?
“朕最后给你们一次机会,明天早朝若不能拿出一份切合实际的提案,尔等便做好准备到地方去历练,不懂得桑田之事永无调回京都的可能。”季洵一甩衣袖,怒气冲冲的离开金銮殿,吓得群臣大气都不敢喘,更是有人跌坐在地上。
“右相,这可如何是好?这个提案可是大家费尽心力才想出来的,却被皇上评价的一无是处,如今只给一日的时间,如何能再写出一份提案啊。”户部尚书虽然因国库充盈而高兴了几日,可现在却是最害怕的那个,毕竟这个提案里有许多地方都是他点头赞同的,尤其是那些需要用银子的地方。
其他官员也纷纷附议,右相无可奈何的看着众人,最
后将视线落在几个寒门官员身上,却是失望的摇摇头,这些寒门官员竟也是不知农桑之人,这次可是害惨了他们。
不过当视线落在站在最角落的一个寒门官员身上时,右相的眼神忽地一亮,顾不得斯文的冲到那个寒门官员面前,激动的问道:“你可是司农卿金三郎?”
众官员都不解的看着右相,这个金三郎他们也是知道的,毕竟也是要入朝面圣的官员,但金三郎的官位极其低下,不过是从五品的司农副官,这些年根本不曾直面天颜的禀报过任何事宜,很多人都认为他的官位已经止步于此,更不屑于结交。
而这金三郎半点家世皆无,从他的名字便能看出一家子都是泥腿子出身,否则也不会有三郎这个名字存在。
被点名的金三郎拱手道:“回右相,下官正是司农卿金三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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