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眠月的话说的是狠了些,但如黄公子这样的人太多之后,百姓们没有生路而造反的前例并非不存在。
黄公子一脸怒气的看向苏眠月,正想教训
一顿的时候脚下却一滑,人便向前栽倒过去。
好巧不巧的一头撞上了门口摆放的大花瓶上,竟是把整个脑袋都撞进花瓶里,脖子被下方的瓷片所伤,鲜血很快便流淌了一地,不用想也知道这个人是不中用了。
黄公子的手下吓得七手八脚的去救人,茶馆不少的客人怕惹事上身纷纷掏出银子不等结账便离去。
“晓雪姑娘还是带着你的未婚夫速速离开京城吧,黄公子的家人不会放过你的。”苏眠月对愣着的晓雪道。
“是公子……”晓雪声音发颤,在看到苏眠月摇头后顿珠了话尾。
“这些银子足够让姑娘谋个营生,以后最好不要再到京城来,除非黄家倒了。”苏眠月低声说了一句,与晓雪擦身而过之际将一个钱袋塞在晓雪手中。
“公子为何帮我?”晓雪追在后面问道。
“或许是日行一善。”苏眠月淡淡的说着,脑海中又一次的浮现了雪竹对她浅笑的容颜。
这辈子都还不了雪竹的救命之恩,或许这个晓雪和雪竹有着什么未知的关系也说不定,帮她会至少能让自己心安。
晓雪看着苏眠月离去的背影,在茶楼门口站了一会后忙将钱袋塞入袖中,抱着琵琶快步离去。
苏眠月的话她是相信的,黄公子虽然不是死于她手,却是因为她出现在茶楼而死
,黄家人找不到真凶自会拿她来出气。
而苏眠月并未走远,站在角落里看着晓雪离开后在不远的距离跟着,直觉告诉她晓雪还会遇到危险,就凭着晓雪的那张脸她也不能见死不救。
“雪竹,这辈子终究是欠了你的。”站定在一座衰败的三进院子外,苏眠月低声的自喃着,一个纵身进了翻进了院子,继续跟踪晓雪。
且说晓雪抱着琵琶走进未婚夫的房间,因对方身体的缘故并没有避嫌,见其拖着病体在作画,忙走上前道:“周郎的画不该为生计之用,你该好生休养生息才对。”
“是我连累了你,若非我久病不愈,你何故变卖家产陪我如此清贫?”周郎攥拳掩嘴咳嗽几声,听声音便知身体虚弱的很。
“这都是命,周郎若非为救我父也不会落下寒症,或许如今已是状元及第,你我既有缘分又何谈连累与否?”晓雪眼眶微红,将周郎手中的毛笔接过放在一旁,这才想起正事来忙道:“周郎,现在没时间向你解释太多,我们必须立即离开京都,否则恐有性命之忧。”
“可是那黄公子又来纠缠于你?”周郎怒声问道。
“他不会再来了,这事三言两语说不清,周郎可愿与我浪迹天涯?只委屈了周郎不能再应考,晓雪此生亏欠周郎太多。”晓雪哽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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