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朝,季洵冷着脸将负责京畿要务的官员都训斥了一遍,可心里却是高兴的。
不用想也知道,现在满大街有关左相一派连夜被人盗空了府邸,又在墙上写着多行不义必自毙并署名为盗帅的事情,一定是苏眠月安排人去做的。
就连那两个自寻死路的官员府邸也没能逃过洗劫,不过却是不曾伤一人性命,那些府邸的下人去报官的时候还一路喊着:“大侠饶命,做坏事的是我们家老爷,和我们这些下人无关啊!”
想想那场面季洵便忍不住想大笑几声,不仅仅如此,秦南王在京都的据点多数也被洗劫一空,并且有朱红的大字写在门板上“官商勾结”。
现在没人再去怀疑之前死的两个大臣府中无人是怎么回事,大家都在探讨这些贪官究竟犯了多大的事才被盗帅给盯上了,要知道上一次盗帅替天行道可是在恒渊国境内,而燕国虽然也被洗劫了几家,却都是云万昇的宠臣,且不过几户人家而已,可这次的手笔不可谓不大。
当然百姓们之所以会津津乐道,也是因为一大早起来自家的院子里都多了一包银子,少则十几两多则几十两,那是他们辛苦一年也不见得能存下来的,说盗帅是天神下凡百姓们也不会觉得是虚言。
“左相,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皇上的手笔?”左相府中,十几位大人愁
眉苦脸的坐在那里,其中有两位还是被灭门的,此刻一脸的惶恐之态连腰板都弯了下去。
“你们有证据吗?”左相冷声开口,自从平步青云之后他还是第一次体验了人财两失的痛苦,可什么都没有了反而有勇气去赌一次。
原本闭门谢客的左相,现在不得不打开大门来安抚跟随自己的这些心腹,只是左相除了言语上的安慰什么也做不了,自己一穷二白还要养活满府的下人不说,去秦南王的据点那里求助竟是比他们家的下场还要惨,连厨房都被清空了,说是蝗虫过境也不为过。
被左相问的讶然,这些大臣们心中都清楚,即便他们有证据又能如何?除非是舍得一身剐把皇帝给拉下马,否则这辈子是别想着讨回公道了。
“这个盗帅在恒渊国大肆作案过,如今又来燕国霍乱,不管谁是盗帅我们都可以拿这件事做文章。”左相阴测测的一笑,其他官员见状都面面相觑,左相也不解释道:“这件事本相自会处理,你们只管放心,本相不会让你们这么多年的经营毁于一旦的。”
众官员不语,这样的话左相不是第一次说了,可真当有事的时候便只能看着他们出事,甚至为了自保而舍弃了某一位。
“左相,我们不过问这件事也没什么,有劳左相为我们做主了。只是现在在座的各位都被洗劫一空,府中
如何支撑下去?还请左相帮忙想个应急之策才是。”有人出声求助,其他人连忙附和。
左相扫了众人一眼,指着空荡荡的大厅道:“你们可以在相府里逛逛,觉得什么能拿走让你们暂时度过难关尽管拿去,若是不够便让你们府里的那些女人们把藏起来的私己银子拿出来应急,这个盗帅貌似是不动女人银子的。”
一众大人苦着脸,让他们给女人银子那是体面,去花女人的银子还有脸面在吗?
再说盗帅不动女人的银子,也是不动那些银子少的女人,这些大人府中的姨娘们多少都哭诉着首饰盒子和银票匣子不见了,不管是真是假,想要从女人手里拿银子是太难了。
只是左相把话说到这,除非是他们不想以后再跟随左相,否则只能回府自己想辄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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