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男子先是摇头,后又点头道:“算不得是亲友,是一位好友的挚爱,只是我这位好友为情所困,这些年一直不敢来这里祭拜,我有空的时候会来上一炷香,算是对逝者的一点心意。”
“你这位朋友倒是痴情之人,但愿他以后能找到相伴一生的人。”苏眠月看了一眼牌位上的名字,一看便知道是小名,想要查出来太难。
“你觉得他应该走出这段情?”青衣男子却是反问道。
不明所以的看着青衣男子,苏眠月眨了下眼睛道:“难道不该吗?人生漫漫,说长也的确很长,说短也不过就是一口气的事,再深的感情也是过去的,为着一个逝去的人而让自己凄苦一生,那是对自己的惩罚,也是对身边关心他的人的折磨,更让亡者不能安息。若心里有这个人,那就在佛前祈祷有来世相遇,今生放在心底的角落就成了。”
“倒是没想到公子会有这样的想法,在下受教了。”青衣男子拱手道。
“嘿嘿,这话是我母亲劝我姨母的话,那时候我也就五六岁,我当时还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不过我姨母在我姨夫过世三年后改嫁了,现在儿女双全与夫君也是琴瑟和鸣,倒也过的幸福。”刚才那番话是苏眠月随口所言,但这件事却是属实,
绝对不怕人去查。
这次青衣男子并未搭话,只是看着那块牌位许久,眼中闪过许多复杂的情绪。
在苏眠月不知道是该留下来再聊几句还是离开的时候,青衣男子再次朝苏眠月拱手道:“不打扰公子与恩公说话,在下告辞。”
“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人都死了谁知道过没过奈何桥,我说了他们也不一定听得见。”苏眠月摆摆手道:“我也要回去歇会了,这两天听经文听的我头疼,鼻子里面都是香火的味道,现在就想回屋去洗漱一下,我闻着身上都是这个味了,早知道就不该接下这个差事,让我母亲来便是了。”
听着苏眠月的抱怨,青衣男子抿唇一笑,做了个请的手势,两人朝外面走去的时候青衫男子问道:“那日公子可是看到中意的姑娘了?”
“说实话,晚上看人都要美上三分的,再说我又不知道人家姑娘是哪家哪户的,要是有缘出了寺庙也能遇上,到时候再让家里派媒人去提亲便是。”苏眠月不太在意的说着,好似那天晚上急着看美人儿的不是她一样,在青衣男子眼中刚刚闪现狐疑之色时苏眠月又道:“话又说回来,娶妻娶贤,或许我应该让我母亲做主,可别娶个妒妇回家去,以后想要温香软玉在怀就得家无宁
日,到时候我老子非得扒了我的皮不可。”
青衣男子笑着应和一下,便在院门口的地方与苏眠月告辞。
站在门口毫无形象的伸了个懒腰,苏眠月用余光注视着男子离去的方向。
这几日一直不曾见过他的出现,今日在长生殿相遇是偶然还是刻意?
仔细想想青衣男子方才与自己说过的话,苏眠月没有察觉到任何异常之处,这才活动一下腰肢道:“真他娘的邪门,这家伙该不会是幽灵吧,整个广济寺好像都没几个人知道他的存在,不会武功偏偏还能来去自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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