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死亡峡谷的路程用了近三日,虽然被蒙着双眼,但以苏眠月和上官霈的记忆力,想要找回去并不难。只是二人都不会那么做,除非夏氏一族从峡谷中搬出,而他们又不得不到峡谷里避难。
出了峡谷之后,苏眠月便将人安排到最近的暗桩,交代夏氏一族的需求只要力所能及的都要协助,便随上官霈朝徽州城的方向进发。
苏眠月因腿伤一直坐在马车里,赶车的人则是苏眠月的下属,并且二人都是拿着假造的身份又做了简单的易容,否则上官霈那张面具实在是太惹眼,即便他们两个都用真实容颜也够惹人注目的。
当二人回到徽州城之际,大战的号角声还在响起,但从城中守卫的紧张气氛来看,这一段时间徽州城的情况十分不妙。
上官霈来不及换装便去了前线部署新的作战方案,也是为了稳定军心,但凡看到上官霈出现的官兵都觉得他们不会打败仗了。
而苏眠月则是扮作小兵的模样在上官霈所在的军营里休息,毕竟之前被恒渊国俘虏一事已经是全军皆知,苏眠月再度出现很难解释,尤其是和上官霈一起归来,若被有心人发现,定会拿此大做文章并动摇上官霈在军中的地位。
一直等到日落时分上官霈才从战场上回来,虽说戴着面具
的他难以让人看出神色是否疲惫,可那一身的血气和杀气却知道他这一日都在浴血奋战中。
拧了一条帕子递给上官霈擦手,苏眠月问道:“前方战事如何?”
“我军近来折损近两万将士,军中怕是……”上官霈攥着帕子的手一紧,冷声道:“军中有奸细。”
苏眠月点点头,连皇宫都有那么多的细作在,军营中自是也避免不了这样的事情,便问道:“可有眉目?”
“只能确定是在一众副将中。”上官霈声音发沉,军中的副将都是他过命交情的兄弟,他不愿意怀疑任何人,却不得不去怀疑。
知道上官霈心中苦闷,苏眠月也不再问些什么,便拿出戴在脖子上的一个荷包递给上官霈道:“这是我在恒渊国军营中得到的,是失心散的解药,我虽然不知道恒渊国还会不会有这样的药存在,但能给恒渊国这样药的人手中必定还有,你交给军医参研一番或许能有成效。”
“眠月,谢谢你。”上官霈接过解药,语气更为沉重,正色对苏眠月道:“本将军代表百万将士谢过你的救命之恩。”
“这话未免眼中了,能得到这份解药也是托了别人的福,我不过是卖你个人情罢了,谁让我欠你太多。”呵呵一笑,苏眠月便不再继续这个话茬。
救命之
恩永远不是用言语能够谢过的,可上官霈却救了她不止一次,“你先去休息一吧,我已经让人准备晚饭,你的健康安危直接会影响众将士的士气,亦是胜败的关键。”
上官霈并没有拒绝,每次大战之后若非是战事特别紧急,上官霈都会下令全军轮班休息,为的便是有足够的精力和体力去应敌,身为将帅的他更是要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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