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说这位如意小姐要见自己,守在自己院门口等着自己,而后就把自己引到园子里来,而更巧的是,风佐替如意小姐请的陈太医也来了,原本自己也可以躲出去的,但是因为这位如意小姐太过激动,忘记了自己还在屋内。
也不等自己避开,直接就让这位陈太医进来,自己既便是想避,这时候也来不及了。
于是一顶挂在窗口的,才缝制完成的帷帽,就这么自然而然的出现了,上面还挂着的针,就是表明这帷帽的确是新的,还从来没有戴过,也不用担心这位如意小姐是不是用过,会不会有什么不好。
正常情况下,任哪家小姐遇到这种事,都会选择戴上帷帽,必竟自己又没病,和人无亲无故的男人,在屋内相见,总是不太好,怎么着也得避避嫌才是。
这当然是正常人的思维,而风浅幽这会却是偏偏反其道而行,任文歌拿着帷帽站在一边,自己却大大方方的坐下,一副不但要坐下来看个全场,而且还另有问题,向陈太医大大方方请教的样子。
这样子,帐内的如意小姐是绝对没想到的,愕然的怔了怔,一时间倒是想不出,还应当怎么做,只恨风浅幽怎么这么不要脸,
居然还真的坐在那里,等太医过来,手中的帕子差一点要揉碎。
正这时,门被推了开来,听到外面有一个男子低低的咳嗽声,听脚步,还不只是一个男人,风浅幽眼角闪过一丝寒意,脸上却不显,依旧是稳稳的坐在椅子上。
这接下来,她倒是要看看,这位如意小姐打的是什么主意……
脚步移动,风浅幽大大方方的往门口看去,正看到一个年约五十多岁的老太医出现在门口,看到门里面有这么一位年轻的少女,坐在边上,也是微微愣了一愣,但这位陈太医必竟是专替女子调治的圣手,也不是没见过一些胆大的小姐的面的。
所以只稍稍的看了一眼,便有礼的低下了头。
明心带着到他到床的近前,替他搬了一张凳子过来,请他坐下。
帐内,这位如意小姐这时候也不便说什么了,从帐中伸出一只白嫩的手,明心替她在上面垫上帕子,让太医疹脉。
陈太医的手搭上了如意小姐的脉门,微微闭眼,屋子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风浅幽淡淡的扫了那只露在外面的手,洁白细腻,一看就知道是一双保养的很好的手,世家小姐们对于手的保养,不下于自己的脸面。
从一双手
上就可以看出,有没有真心的护理过。
但是风浅幽却敏锐的发现,如意小姐的这双手,很美,也护养的极好,但是从风浅幽这个角度望过去,却看到她小指上有一块地方,颜色比其他的地方更白一些,这样子象是曾经伤过,后来一直上药,才使得跟周围的的肤色稍稍有一丝差异。
或者说如果,再过一段时间,必然跟周围的肤色,完全一模一样了。
那么纤细的手指,第二节关节处的那一块,其实对于整根手指来说,范围也算是大的了,但是就一只手来说,那处地方真的不大,而且也就只是比周围的稍稍白了一些,再仔细一看,手上的纹路也稍微的光滑了一些。
从这微微的痕迹来看,这伤的时间还不长,不是小时候不懂事的时候伤的,以如意小姐的岁数,怎么样都应当己级及笄了,这样的岁数是不可能不小心把自己伤到的,但如果不是,又是在什么样的情形上伤到了手呢?
“小姐,你自母体便带着些胎毒过来,因此小的时候,便容易在脸上,生出些东西来。”陈太医放下答脉的手,想了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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