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张义出言威胁,田麟的身体又是颤抖一下。
这时,一旁的田籍躬身上前:“县尉,之前确实是一场误会,实在没有什么人指使田家。”
只是这一番说出来,不等张义有所反应,田麟就恶狠狠的瞪了儿子一眼。
他正要训斥上几句,端坐在上的刘县尉已经发出一声冷笑。
“田籍,你真当本官是傻子吗?误会?没人指使?你田家不过区区一县富户而已,吃了豹子胆才敢来官府报假案?还能联络上知县司马迟,限本官三日内破案。你是不是觉得用一两句话就能搪塞过去?”
说着,张义就从袖筒里抽出一沓纸,狠狠地甩在田籍脸上。
“你看看这些是什么?”
片刻过后,等田籍看清楚纸上写的字,已经双股颤颤,身体更是抖得如同筛糠。
田麟见儿子的反应,就知道大事不妙。从对方手里抢过那沓纸,低头仔细观瞧,竟然是一封封告状信。
张义下午回到值房后,那些百姓送来的告状信。他把有关田家的一部分特意抽出来,就是为了在合适的机会逼迫对方说出实情。
这时,刘奇的声音再次响起:“上面写的一桩桩一件件,都是你田家近几年为非作歹的罪证,随便抽出哪一条都够把你们拉去问斩的。”
此时的田麟再没了之前的淡定,“噗通”一声就瘫倒在地。
张义看见父子二人的反应,心中大畅。重新靠在椅背上,端起茶水浅尝了一口。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瘫坐在地的田麟,一脸灰败的看向刘奇。
“刘县尉,是……,是刘知府。”
说完,就痛苦的闭上眼睛。
这个答案倒是没逃出张义的猜测,在这西凉府能驱使知县为其做事的,无外乎就那么几个。
西凉府知府刘琛就是其中之一。
与此同时,刘琛这个幕后主使,正在自家书房接见满腹委屈的司马迟。
“知府,那刘奇太猖狂了,以下犯上,目无尊卑,竟然当众……。”
刘琛对刘奇当街顶撞司马迟的事情,早已了解清楚。
他摆了摆手,打断对方:“不予啊,这些事情,本官已经知晓,自会让人上书弹劾。”
司马迟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合着刘奇犯了这么大的过错,就一句轻飘飘的弹劾就完了?你身为一方首脑,至少该当着全体西凉官员的面训斥一番吧?最后再动用朝里的关系,让刘奇弄个丢官罢职的下场,这样才能解了我的心头之恨。
刘琛自然看出对方的心思,只是心里也有苦衷。
之前,他和司马迟犯了同样的错误,就是同样低估了刘奇的胆量。
他本想着,借司马迟之手敲打对方一番,然后自己再出面调解,以收获一番人情好处。
可让他想破脑袋也没想到的是,事情竟然没有按照自己预计的发展下去。反而让手下干将司马迟当街吃了瘪,在众多百姓面前丢了人。
这一下不仅打乱了他的计划,甚至不知该如何收场。毕竟,之前所有算计,都围绕着刘奇能服软计划的,如今遇到个强硬的,还真让他有些措手不及。
就在他绞尽脑汁想着如何算计刘奇的时候,书房的房门被人敲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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