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当着门子的面,他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得会意的点了下头,就跟着门子来到了前面。
他派遣去兴庆府打探消息的人还没回来,自然对刘奇没有啥印象。等他看清这位刘主事,只是个十几岁的年轻人,心里也生出了一丝怨念。
这是瞧不起谁呢?派一个娃娃过来查自家统领,这不是明摆着侮辱人吗?
只是这些心思,并没有表现出来,而是拱手一礼:“敢问,可是礼房的刘副主事?老夫是没藏统领的师爷。”
张义仅从这两句话,就分析出几个意思。
首先,在官场上称呼一位副职,很少真把“副”字带出来。除非,当着正职的面,便于区分才把副字念出来。
其次,对方故意这样称呼,应该是并不欢迎自己。由此可以肯定,对方已经知晓了自己此行的目的。
其三,自己好歹是总部派过来的,没藏赤地没有亲自迎接,仅指派了师爷出来见面,这本身就很说明问题。
张义轻笑一声,仿佛什么都不知道似的,回礼说道:“正是刘某,不知没藏统领可在衙门?”
“在的,在的。东翁正在批阅一份极其紧要的公文,只能派学生前来。倒是失礼了。”
师爷终究不想一见面就把关系闹僵,下意识的解释了一句。
等张义跟随对方来到值房前的时候,就见没藏赤地依然端坐在椅子上,丝毫没有起身相迎的意思。
师爷尴尬的向刘奇拱手:“贵使捎带,容学生进去禀报。”
要说张义对这番失礼的举动,一点不生气那是假的。
不过,他在来之前,已经盘算好了。无论如何要和这位没藏赤地结交一番,最好能成为知己兄弟。这样才能借助对方背后的势力,真正的进入西夏官场。
片刻后,当师爷引领张义进入值房,没藏赤地才像刚知道对方到来似的。
“原来是礼房的刘副主事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失敬失敬。”
只可惜,这位没藏统领,虽嘴上说的漂亮,可连起身的意思都没有。
等双方寒暄几句,张义就从怀里掏出一封信。
“没藏统领,刘某此行的目的,想必您也清楚。有人在兴庆府把您告了,这封就是告状信。”
说着,他就递给一旁的师爷。
这一幕,大大出乎没藏赤地的预料。你来查我,难道不该秘密的吗?不仅说出了缘由,连告状信都拿出来了。这到底几个意思?
等师爷把那封告状信递给他时,没藏赤地看了看刘奇的反应,这才拆开信件仔细阅读。
和之前的告知函上写的差不多,这封告状信也是类似内容,只是罪状多了些,用词更犀利一些。
片刻,他把告状信放在桌上,阴晴不定的盯着
“刘主事,此行的目的是来查某的?”
张义坦然迎向对方的眼神:“当然!而且,在来之前,刘某的顶头上司刘使君有过交代,让刘某不放过一丝一毫的线索,势必将没藏统领的事情查清,还那些被你欺负的官吏一个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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