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张义在醉仙楼的雅间里宴请了田翼。
“刘奇,早来了吧?”推开房门的田翼,一边走向刘奇,一边问道。
张义连忙起身:“田哥,小弟也是刚来不久。快坐,快坐。”
等酒过三巡,田翼才放下酒杯:“怎么样?在礼房当差的第一天,有什么感想?”
张义先用筷子给对方夹了一片蒸羊肉,这才缓缓说道:“还不是老样子,在那儿当差不是一样啊。”
田翼却没碰碟子里的羊肉,而是拿起酒杯玩味的看着对方:“不见得吧,我怎么听说那个姓种的老家伙,给你挖了一个坑啊。”
见对方问起,张义也只是苦笑摇头:“真不知道那个种麻是怎么想的,小弟跟他无冤无仇,这第一天就开始搞针对,以后的日子可不好过啊。”
田翼见对方这么消极,连忙出言安慰:“刘奇,使君为了给你安排个好位置,可以说是煞费苦心。你可不要辜负了他老人家的厚望啊。”
张义见对方上套,却没表现出一丝欣喜。而是,继续苦着脸:“难啊,小弟到了礼房是两眼一抹黑啊,恐怕还没等做出什么成绩,就被那个姓种的找个借口踢出去了。”
“不至于,不是还有你田哥我吗?礼房的那些人和事,咱也是知道一些的。你想知道什么,尽管问就是了。”
“哦?那小弟就问了?”
“你问啊,只要你能在礼房站住脚,无论任何问题,只要你问的出来的,我都能给你解答。”
“哎呦,田哥,您真是我亲哥。来,小弟先敬你一杯。”
翌日上午,张义就顶着一双浓重的黑眼圈来到了礼房。
没办法,为了尽快投入工作,他也只能熬夜将册子里的条目看了一遍。
上衙的钟声刚敲响,他就带着自己的手下,一个叫罗寿的小吏开始了调研之旅。
“刘主事,您打算先从哪儿看起。”
“先去学堂看看吧。”
“好嘞。”
等二人来到了校场,就见到二十余名学员,正在一名教头的带领下,练习着枪棒功夫。
张义没有上前打扰,而是让罗寿带他去见学堂的教谕李善存。
李善存约莫四十岁左右的年纪,据说早年也是秘谍出身,常年游走在宋国各个城市。后来因为受了伤,才被调到学堂充当教谕,负责培养后辈新人。
李善存对于刘奇的到来,表现的非常热情。只是在热情的背后,还夹杂着一些疏远的意味。
张义对此也并不意外,任谁都知道,掌管礼仪的礼房副主事,就是个到处挑毛病的官。遇到这种人躲还来不及呢,谁还会主动往前凑啊。
“李教谕,本官这次过来,就是随便了解下学堂的情况。你也不用太过紧张。”
“刘主事说笑了,您能过来,下官高兴还来不及呢。”
张义说着,就找对方要来了学员的花名册。
在一一看过了学员资料后,他心里有底了。
书本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