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头见此,也落得个清闲。只是客气了几句,便重新落座,二人继续在棋盘上厮杀。
白凯提着灯笼,装模作样的左看看右敲敲,一路就来到了关押韩成的牢房外。
“咳”
他下意识的看了眼左右,这才轻咳一声,吸引韩成的注意。
当看见对方抬头向自己看过来,他迅速将藏在手里的腰牌出示给对方,还怕光线昏暗看不清楚,特意往灯笼旁边凑近了些。
果然,当韩成看清腰牌上的图案时,眼神猛然一亮,几步就来到牢房的栅栏后面。由于动作过大,牵动了脚上的脚镣在地上“哗啦哗啦”作响。
白凯伸出食指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再次看向出口方向,以只有彼此能听见的嗓音说道:“时间紧急,我长话短说。有人让我问你,你是怎么在大名府被抓的?你觉得谁有可能泄露你的行踪?”
韩成自从被抓到这里,也始终在脑海里思考着这两个问题。
第一个倒是简单,问题就出在那顿吃食上。可第二个问题,是他始终没想明白的。自己行事一向谨慎,皇城司又是从什么时候,盯上的自己?
究竟是离开东京城的前几天,还是在路上自己被人认了出来?又或者这一切本就是一个局,对方故意趁自己离开东京城以后,才选择对自己动手?如果真相就是如此,那陈学武呢?在这中间又起了什么作用?难道他真敢冒险,把自己举报给皇城司?
这一连串的问题,始终在困扰着他。
他突然问道:“陈学武在哪里?他被抓了吗?”
白凯自然不认识陈学武,只能茫然的摇了摇头:“我不认识此人。”
韩成也知道时间紧急,短短几句话,就将他与陈学武的矛盾叙述了一遍,又把知道自己行踪的几个人的人名也告诉了对方。
临了,他补充道:“这个刘宝,我个人还是选择相信的。自从我到了东京城,他一直负责居中联络。如果我要出事,不会等到现在。还有,陈学武的疑点最大,他……。”
说到这里,他突然想到了什么,眼神一亮:“还有于则成,这小子和陈学武接触的时间不短,也是知道我行踪的。虽然我没跟他说过具体离城的时间,但也不排除他能从陈学武的嘴里打探出来。”
最终,韩成很肯定的点了下头:“如果我的被捕是源自有人告密,那绝离不开这两人中的一个,又或者干脆是这二人合起伙来,要致韩某于死地。”
“于则成?”这个名字在白凯听来有些熟悉,似乎在什么地方听人念叨过。
韩成双眼注视着对方:“你认识?”
白凯下意识的摇了摇。
正在此时,就听牢房通道的拐角处响起脚步声,紧接着就听牢头的声音:“白班头,怎么样了?用不用给你打个下手?”
白凯立即给韩成使了一个眼色,同时慌忙起身,顺着走廊向声音方向迎了过去。
“不用了,最后一块刚好检查完。这里太臭了,我险些熏晕过去。”
“白班头,您把灯笼给我,我给您领路。”
“那多不合适啊。”
“应该的,应该的。”
书本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