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儿此刻最怕见到的人就是云让,她知道自己再也不是那个干干净净的燕儿了,已经配不上让哥哥了。
因为从小就知道自己是让哥哥的新娘,所以燕儿希望要自己变得越来越好,做让哥哥最完美的新娘子,如此才不辜负他多年的等待,不辜负他从始至终对自己的深爱,可是如今自己已经被摧残,她再也不是那个完美无缺的自己了,故而她没法面对一直等自己完美盛开的云让。
平常看似燕儿对云让漫不经心,似乎是不在意云让似的,不过她是被云让给宠坏了,恃宠而骄,她知道自己即便不付出什么让哥哥也会一如既往的好,如此她就习惯了享受云让给与的一切。
燕儿不许自己靠近她云让自然不敢冒进,他看到燕儿竟然拿着发簪要刺要害可是吓的不轻快,云让一口气跑出去老远。
面对燕儿的极端上官天绝更是心痛,他知道这个时候自己这个当父亲的不便上前,只能把一切交给素素,很快柔水公主也过来了。
素素和柔水一起给燕儿那已经摧残的不成样子的私处上药。
看到女儿的伤痕素素的心都要碎了,心碎之外她更多的是恨,究竟是哪个畜生毁了女儿呢?
若把那贼人抓出来必碎尸万段。
看到燕儿被摧残至此柔水亦是难受不已,她早已经把燕儿当自己亲妹妹一般疼爱了。
“燕儿;你能告诉我伤害你的那个畜生是何模样吗?燕儿;我知道在这个时候不该追问你这些,但是你如果不说的话就没法拿住那贼,不能为你讨回公道。”素素抚摸着燕儿的头闻声软语道。
沉默了良久燕儿才嗫嚅道;“母亲;那人带着面具,不过他的声音我听着熟悉,可一时间竟想不起来。”
一听对方竟然戴着面具素素心下失望不已,而就在这时燕儿从袖子里拿出来一样东西;“母亲;此物是我从那贼人身上摘下来的。”
燕儿虽然柔弱单纯,但她并非是个没心眼儿的姑娘,这有赖于素素对她的精心教导,因此在极度绝望的时候燕儿仅仅残存的理智让促使她从欺凌自己的人身上摘了一样东西,是一枚精巧的玉佩。
当一旁的柔水看到燕儿递给素素的玉佩时她的心咯噔一下,那玉佩上的穗子她在熟悉不过了,那是她的手笔,以为自己看错了,当她看的再仔细一些后更加确定了
,这玉佩上的穗子就是自己做的。。
素素光光顾着端详燕儿递过来的玉佩了自然没有注意到柔水脸色的变化。
“婆母;儿媳有些身子不适先回去了,等一下再来陪燕儿。”柔水几乎是逃也似的离开了燕儿的闺房。
云让看到柔水匆匆离去,面色似乎很不好他并没有多想,此刻他满心都是燕儿,他人他事亦如浮云尔。
柔水回到了同上官嘉木所居的锦瑟轩后就把自己关在了房内。
她坐在床上仔细的整理思绪,他不敢相信欺辱燕儿的贼人就是慕容嘉禾,可如果不是他的话那玉佩作何解释呢?
在宫里时柔水时常亲手做一些小东西给慕容嘉禾,虽然二人同父异母,但因为嘉禾被柴贵妃养在膝下多年,柔水早已经把嘉禾当同胞弟弟来看待了,故此她对嘉禾格外的照顾。
慕容嘉禾佩戴的香囊或是荷包,玉佩上的穗子都是出自柔水之手,偶尔柔水还会给他做鞋袜,甚至是贴身的里衣。
柔水努力的要自己心平气和,她在自我安慰不可以光凭那穗子就断定是嘉禾所为,一定不是他,一定不是,即便柔水看出慕容嘉禾对燕儿有非分之想,可她还是不愿意相信伤害燕儿的贼是嘉禾。
云舒按照云让的意思先去封锁了燕儿被欺凌时所在那间茶楼,之后就去了西楼月的脂粉铺子,让铺子李的伙计去寻西楼月,毕竟伤害燕儿的贼人是打着西楼月的旗号,若不然燕儿必然不会毫无防备的去到那间茶楼。
接下来云舒就亲自去了荣国府。
云舒来时红玉正坐在海棠树下教未央跟小世杰念诵《诗经》。
红玉的身孕快五个月了,这是她第三胎,荣国府上下以及帝后等也欢喜不已,但不及头胎时那般,包括红玉和萧驸马亦是如此。
他们已然儿女双全了再来一个孩子自然就是锦上添花了,不过让二人意外的是这一回红玉肚子里不是一个孩子,而是两个,她怀了双胎,这可真是意外之喜,虽然才四个来月,但红玉的肚子明显要略大一些。
萧思成每天照例去上朝,然后在衙门当值,只要有假他就尽量在家里陪着红玉。
对于当下的日子红玉甚是满足。
看到云舒匆匆而至,而且他的面色很不好红玉就感觉到不妙她忙让人把两个孩子领去下去玩儿,然后就陪着云舒到了正厅。
丫头急忙
献茶。
茶罢,不等红玉询问云舒就开口了不过在这之前他先让伺候的丫头都们都到了外面;“皇姐;燕儿出事了,皇兄要我来请皇姐出手相助。”
接下来云舒就把燕儿去西楼月的脂粉铺子然后被西楼月的丫头偏至茶楼被贼人凌辱之事原原本本的同红玉叙述一番。
知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红玉的面色早已苍白如纸,双眼射出两道寒光;“岂有此理!何人如何胆大妄为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做出如此禽兽不如之事?”
因为愤怒红玉的嘴唇和手指都在微微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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