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鸡一唱天下白,新的一天已经缓缓拉开帷幕。
南风缓缓睁开眼睛,眼前的一切要他觉得陌生,头还昏昏沉沉的,辨不清自己如今身在何处,他本能的朝身边抚了一下,竟然触碰到了一个柔软的身体,他下意识的侧眸望之,睡眼朦胧中面前竟是一张熟悉的脸;“玉儿——”他喃喃呼唤道。
“南风——”女子温柔回应,紧接着那柔软的身体就靠了过来,一顾淡淡香气扑面而来,女子主动伸开纤纤玉臂攀住南风的身体;“南风;我要你。”
那声音仿佛带着一丝魔力竟要南风深陷其中,他直接翻身把女子压在身下;“玉儿;要我放肆一回,就一回。”
云散雨收,南风便沉沉的睡去。
等他醒来的时候已经临近午时,等彻底清醒以后南风从床上坐起来,仔细环顾了一下周遭,然后回想了一下昨天晚上的情景,他这才想起自己昨晚同蝴蝶夫人一起吃酒竟然吃醉了,然后宿在了蝴蝶楼。
他还是第一次留宿在青楼。
沉思片刻南风忙起身,然后忙着穿戴,不经意间朝床上一瞥,竟然瞥见了一抹醒目的红色,约莫有鸡蛋大小的一抹血迹。
南风微微蹙眉。
他知道这上面的血迹是女儿家的处子之血,而自己在床上看到了属于女子的一些蛛丝马迹。
他仔细的回想吃醉了以后的事,然再如何的回想也都想不起来了,唯一记得的便是自己做了一个很美的梦,在梦里他终于和心爱的红玉成了夫妻,他还记得她的身体是那般的柔软,自己是如何的放肆,放肆之后如何的心满意足。
难道那不是梦,而是自己真的要了一个女子?
南风忙不迭穿戴好离开了房间,直接去见蝴蝶夫人。
此刻,蝴蝶夫人正准备用午饭,看到南风过来她便笑盈盈的问;“风公子;昨晚歇息的如何?”
蝴蝶夫人的笑容里充满了意味深长。
南风淡淡道;“夫人明知故问。”
蝴蝶夫人宛然一笑,然后轻轻拍了一下巴掌,很快外面就传来了环佩叮当的声响,接着珠帘慢挑,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盈盈而至。
但见此女子豆蔻年华上下,一袭红衣,玲珑娇小,眉不描自翠,唇不点自丹,肌肤胜雪,青丝
如云,顾盼之间透着一顾年轻少女的天真,同时不失烟花女子的妖娆妩媚。
女子头上的一对鸽血石打造的海棠流苏钗深深吸引了南风,他记得红玉也有类似这样的一对钗。
女子先朝夫人深施一礼,然后又向南风福了一福;“玉溪见过风公子。”
不等南风反应过来就听蝴蝶夫人一脸笑意道;“风公子;这玉溪可是我们蝴蝶楼的新晋花魁啊,她本是官宦人家的千金小姐,因为父亲犯了事,她被哥嫂给卖入烟花之地。玉溪的模样虽不是蝴蝶楼最出挑的姑娘,但他的才情却是一等一的,她一直都是卖艺不卖身的,但是昨晚她却把自己最珍贵的东西心甘情愿的给了你,风公子;你难道要做一个来去无情的薄幸人?”
南风深深望了面前的玉溪一眼,然后缓缓道;“姑娘心甘情愿要跟我浪迹天涯?”
玉溪不假思索道;“奴家愿意。”
南风继续道;“我想你应该知晓了我的身份,你跟在我身边只能为奴为婢,不会有名分,你可还愿意?”
玉溪依旧很干脆的回答道;“奴家愿意。”
“以姑娘的才貌完全可以遇到一个愿意个你名分的男子,你何苦跟着我呢,我此生不会娶妻更不会纳妾,跟着我的女人不会有好结果的。”南风很清楚烟花柳巷的女子只要足够风姿绰约,在她们不算太老的年岁从良是很有可能的,那些要带她们离开烟花巷的男子不会太计较女子是否是完璧之身,他们是带她们回去做妾又不是为妻,只要脸蛋儿好,有情趣就好了。
以玉溪的才貌从一个身价不俗的男子为妾是绝非难事。
玉溪稍加沉吟后才回答南风;“公子是担心玉溪冲着你独孤王的身份才如此死缠烂打,那公子就错了,对于玉溪而言公子的风采远比你独孤王的身份更要人心动。若不是玉溪对公子一见倾心,玉溪自然不会违背自己的初衷听从夫人的安排同公子巫山云雨。只要能跟着公子身边哪怕是为奴为婢玉溪甘之如饴。实不相瞒自从玉溪被哥嫂卖掉以后奴心已死,没想过自己要嫁人生子,就像在蝴蝶楼里醉生梦死,玉溪已经接客一年余见过的客人不下百人,他们有的为玉溪挥金如土
,有的为了玉溪写诗做赋,既有王孙公子,也有貌若潘安的郎君,他们都不曾要玉溪心动过,然而昨晚在昏黄的灯光下奴家只望了公子一眼便已铭心刻骨,故此奴家才心甘情愿的听从夫人的安排。奴家知道公子心有所属,爱而不得,奴家只想为公子红袖添香,宽衣解带,慰藉寂寞。”
男人都不喜欢主动投怀送抱的女子,自然南风也不例外。
玉溪的一番话诚意十足,但没有打动南风半分。
蝴蝶夫人看南风还是不肯接纳玉溪便规劝道;“风公子;红尘寂寞,你还是需要一个人陪伴左右,玉溪是最好的人选。”
南风明白蝴蝶夫人这里的最好人选是何意思,玉溪不光才貌双全,而且她孤苦无依,这样的人你如何待她都不会招来不必要的困扰,为了能留在你身边她自然会格外的尽心尽意。
为了让南风确信玉溪是才情飞然的女子蝴蝶夫人命人取来了一把琴和一把琵琶。
玉溪先是为南风弹了一首琴曲《凤求凰》,之后又弹了一支琵琶曲《平沙落雁》、。
南风甚通音律,无论是玉溪的琴音还是琵琶曲都要南风禁不住的暗挑大拇哥。
接着玉溪又即兴赋诗一首,她是诗作虽不及乐艺要人拍案叫绝,但也不算拿不出手。
书本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