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风轻轻拍了拍云让的胳膊轻声道;“贤弟;以后不要再此等冒险了,要让太子知道你无野心的法子甚多,你小心谨慎一些是对的,如今的太子已然不是七年前我初见的那个太子了,他的仁慈不过是一张表皮罢了。”
云让岂会不知如今的太子与十五六岁时的他不可同日而语了,正因如此他才格外的小心。
历朝历代的皇家不乏一母同胞的兄弟相互残杀的,很多皇子不是因为谋反而死,而是死于上位者的猜忌。
太子出离了云让的帐篷后就回了自己的大帐。
太子的帐篷与皇帝的御帐比邻而居,规格略输皇帝的御帐。
回到大帐内太子
就命吉祥把萧思成叫来。
约莫一盏茶的功夫萧思成就随着吉祥到了太子面前。
“微臣见过太子殿下!”
太子一脸和色道;“爱卿平身。”
旋即,太子就让人给萧思成搬了个座,然后把闲杂人等都打发了出去。
“思成;你和本宫说句实话,你是不是早就知晓了独孤南风的真实身份?”太子开门见山的询问道。
萧思成先是一楞,然后便如实道;“回太子殿下臣的确一早就得知了独孤南风的身世,殿下可还记得未央出生后李岳林就把玉儿和独孤南风有私的流言散布与上京,并且还言之凿凿的说未央不是我的女儿,而是玉儿和独孤南风私通生出来的孽障,说实话当时我也真的被那些流言左右,安国公听到流言后就把玉儿请到府中,然后把独孤南风的身世告知。得知自己与独孤南风竟是同父异母的兄妹后玉儿一时半刻自是无法接受,故此就把真相告诉了我,而她再三保证自己与独孤南风绝对没有越雷池,未央的的确确是我的女儿。我曾想过要把这件事禀报给殿下,可我知殿下忌惮独孤南风,若知晓了他是陛下的儿子可能会起杀心,独孤南风有个好歹玉儿断然不会袖手旁观,故此我才把这个秘密深藏于心,当初臣在徐州时未央被西门小曼设计暗算中了蛊毒,玉儿用心脉之血才让她脱险,玉儿陷入危险中是独孤南风救了她,可他却处于危险中,必须得用手足之血来救,若不是瑞王殿下在徐州独孤南风必死无疑。”
太子知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后微微挑眉;“事已至此本宫只能认了独孤南风这个兄长,本宫虽然忌惮他但他是个聪明人,而且他有儿子,本宫相信为了他的儿子也不会胡作非为的。”
时间一晃就到了次日。
用罢早膳后慕容伊川就传下旨意起驾回宫去,原本他是打算在猎场呆个天的,因为南风的身世以及云让的伤要他没了继续秋猎的兴致。
晌午时分圣驾回宫。
正要用午膳的宛若听秦明禀报说陛下回宫了,正朝朝阳宫这边来不免有些惊讶;“他不是说要在猎场多呆几日嘛,怎这么快就回来了。”
春香忙接口道;“以我看是陛下放心不下娘能,故此才提早归来。”
宛若早已不是年方二八的少妇了听春香这么说她并无羞怯之态;“我想必然是遇到了一些事
故此他才提早归来的。”
不一会儿功夫慕容伊川就从外面大步流星的走入殿内,看到午膳已经摆上他便笑着对宛若道;“看来我回来的还真是时候。”
宛若看到慕容伊川面带笑意便知自己刚刚兴许是太敏感多疑了;“夫君怎归来的这般早,不是说要在猎场多自在几日的吗?”
慕容伊川道;“原本是这般打算的,谁料出了一些状况故此我便提前归来了,先用膳等用完膳我再与你说猎场发生的事。”
要是这个时候宛若知晓云让受伤自然没法安心吃饭了,故此慕容伊川才选择在饭后把猎场内发生的所有事说与宛若知晓。
午膳毕,慕容伊川就与宛若到了卧房,夫妻俩肩并肩的坐在床榻之上,慕容伊川迟疑再三后才把云让受伤和南风是自己长子的事情告诉宛若。
得知云让受伤宛若立马从床上站起身来;“你怎不早告诉我云让受伤了呢?他现在何处?伤势如何?”
慕容伊川忙道;“他已经回到王府了,没有伤及要害,等一下要春香陪着你去看看他。”
得知云让无大碍宛若才稍微宽心;“没想到柳儿当年竟然怀了你的孩子,当初我坠马是落霞那个贱人的算计,柳儿蒙受不白之冤,是你对不住她,理应追封她为妃,还有好好善待南风。当我第一次在御膳房见到南风时就觉得他和你年轻时甚是相似,虽然他的模样不太类你,可他的眉宇,他的背影都要我想起年轻时候的你。”
半个时辰后宛若就乘坐凤銮到了瑞王府。
云让还在养伤没法下床自然没法亲自出去迎接。
看到容色苍白的儿子宛若禁不住眼圈儿泛红;“我的儿受罪了,要我看看你的伤。”
“母后;儿臣不孝害您担心,儿臣没事,修养几日就能入宫给您请安了。”云让死活不让宛若看他的伤口,无奈宛若只得依了他。
宛若爱怜的抚了抚云让的面庞柔声道;“答应我往后不许这样冒险了。”
云让道;“母后放心,儿臣会保护好自己的,昨日儿臣若不及时挺身而出的话有危险的就是皇兄,对于父皇对于整个大正皇城而言皇兄比儿臣更重要。”
云让的话要宛若不禁心酸;“我知道你所作所为是对的,你和云开都是我十月怀胎拼尽全力生下的孩子,你们谁有不测都会要我心如刀绞,我只求你们兄弟和睦相处,平安顺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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