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正厅后赵瑞霞忙上前给齐王妃见礼;“儿媳妇瑞霞给母妃请安!”
向来对赵氏和颜悦色的齐王妃此刻面色有些阴沉;“起来吧!”
等赵瑞霞起身后齐王妃轻轻咳嗽了一声,旋即两个婆子上来把她一左一右的给驾住;“母妃这是为何?儿媳妇究竟犯了什么错,您要如此?”
赵瑞霞一边用力挣扎一边叫喊道。
齐王妃并没有理会她,而是轻轻拍了一下巴掌,帘子轻挑,一个背着药箱子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那人忙给齐王妃见礼。
礼毕,齐王妃就让他给赵氏诊脉。
有两个孔武有力的婆子驾着赵氏根本奈何不得,只得乖乖的让人给她诊脉。
冷静下来的赵氏心里头慌乱至极,齐王妃要郎中给自己诊脉,难道她发现了不该发现的?
不可能,绝不可能!
赵瑞霞不住的安慰自己,然而她的双腿却在微微颤抖。
给自己把脉的这个郎中看着面生,不是御医院的,应该是从外面找来的民间郎中。
这郎中一边把脉一边认真观察赵氏的面色,良久他缓缓收脉。
齐王妃忙问;“世子妃的脉象如何呀?“
郎中忙恭敬的应答道;“启禀王妃;世子妃有喜了,已经快两个月!恭喜王妃,恭喜世子妃!”
有了身孕原本是喜事,然而对于赵瑞霞以及齐王妃而言非但不喜反而是祸,是孽。
“何郎中;你可看仔细了!”齐王一脸冷厉道。
何郎中再三保证绝对无误。
如此齐王妃也就没在多言,而是让心腹把何郎中给带了下去。
此时齐王妃的面色已是冷若冰霜,两眼杀气腾腾;“赵瑞霞;难道你没有话要跟我说吗?”
面对齐王妃吃人的目光赵瑞霞已是面如土色;“母妃;儿媳也没想到会怀上世子的孩子,这——”
没等赵瑞霞把话说完就被齐王妃给厉声喝止;“贱人;事到如今你还想狡辩,这个孩子是谁的你自己心里有数,你跟嘉兴已经多久没同房了难道你不记得了吗?这阵子嘉兴缠绵病榻,自身难保如何跟你同床共枕?你别以为我们所有人都是瞎子,傻子,你虽然每日都把自己收拾的很肃静,然而你眉宇间的春意荡漾是掩藏不住的,丈夫已经病入膏肓,身为妻子不但没有衣带渐宽人憔悴,反而是春风满面你如何解释?”
事到如今赵氏知道一切都完了,
她在心底里无数次的埋怨埋怨肚子里这个小东西来的不是时候,也埋怨自己太粗心大意了,都两个月身孕了怎么就丝毫没有察觉呢?
如果早有察觉的话就悄悄的把这个小东西给弄掉,可是如今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
赵氏直挺挺的跪在冰冷的地砖之上,不发一言,事到如今她亦无话可说。
她就横下一条心绝对不能够出卖慕容嘉落,那是她的心上人,她此生挚爱的男子,因为他自己舍弃节操,丢掉身段,于之偷情,因为他自己生了谋害亲夫的念头,并且付诸于行动,眼睁睁看着于自己同床共枕七年余的丈夫慕容嘉兴被受蛊毒的折磨,一点点走向死亡。
赵氏不发一言让齐王妃更为恼火;“赵氏;事到如今难道你还护着奸夫不成?你以为你能护的住他吗?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兴儿的蛊也是你给下的吧,你一个深宅妇人如何能弄到蛊虫?而且还是由宁夏人养出的刺心蛊?你可以不说,但是你必须要为你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你的家人也会被你连累,为妻不守妇道,谋害亲夫,而且还是谋害的齐王府世子,后果不用我说你也应该清楚。”
原本齐王妃想上去狠狠的在赵氏的肚子上踢几脚,可她没有,不是她仁慈,而是嫌脏。
见赵瑞霞实在是冥顽不灵齐王妃彻底的失去了耐心,她让婆子把赵氏给关押到了王府的地牢。
南宫如月入住齐王府后就私设了一个地牢,是专门关押犯了错的奴仆的,后来则是给跟齐王有过首尾的那些丫头们的归处。
那里环境之恶劣可想而知。
对于齐王妃而言眼下唯有王府地牢才是赵瑞霞最好的去处,对于背叛儿子的女人她绝对不会心慈手软,必须得慢慢儿的折磨。
等赵氏被带走后齐王才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此刻的齐王亦是面沉似水,步履沉重。
“如月;你打算接下来怎么嘴?”齐王沉声问,家里发生这样的丑事他跟南宫如月的心情是一样的。
沉默了片刻南宫如月才缓缓开口;“不管怎么样嘉落是我们的儿子,在没有确定嘉兴安好之前不可以动他,但也不这样由着他,他必须得为自己犯下的过错付出代价。”
“兴许,兴许跟赵氏有染的人不是嘉洛呢。”齐王幽道,事到如今所有证据都指向了慕容嘉落,但是齐王还心
存幻想,哪个父亲不希望看到孩子们长幼有序,兄友弟恭呢?
南宫如月一脸无奈道;“我何尝不希望这件事嘉落是清白的,可他不清白,他书房的暗室我已经命人彻底打通了,一直通到花园假山处的那个杂物间,而站在花园假山正好能望见落秋阁,于嘉落的书房恰好相对,我已经命人仔细盘问过赵氏身边的丫头了,隔三差五赵氏都会大半夜去花园,而且不许人跟从,那些都是赵氏的陪嫁丫鬟,她们嘴里藏了很多秘密,还得进一步的审问。”
慕容嘉落刚回到王府就被几个身大力不亏的护卫给拿下了,人直接押到了齐王夫妇面前。
“父王,母妃;孩儿做错了什么二老要如此对我?”因为一直在衙门当差所以慕容嘉落还不知道王府今日所发生的事情,不过他已然预感到些什么,不过他还是不能提前乱阵脚。
齐王把屋内伺候的人全都打发了出去,此刻空间里就只有他们一家三口。
“嘉落;你大嫂有了两个月的身孕你说算不算喜事?”南宫如月不紧不慢的询问道,目光直直的凝视着慕容嘉落的脸。
这一刻南宫如月觉得这张脸好陌生,好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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