茜雪咽下嘴里的点心道;“慕容嘉兴可是齐王府的世子啊,他若有个三长两短的话齐王府世子的位置可就——”
“长姐是怀疑慕容嘉落吗?”玉婉小心翼翼的问,紧接着她又道;“我觉得慕容嘉落不可能,他和嘉兴哥一样都是敦厚之人,虽说他和薛同心在一起时做了一些混账事,不过他不可能谋害自己的亲大哥。”
就在玉婉说慕容嘉落是敦厚之人时红玉心中微微冷笑。
慕容嘉落绝非大家表面上看的那么简单,若不然当初也不可能让他当习作潜伏宁夏国了,虽然慕容嘉落在宁夏国的一年多里做的贡献有限,然就凭他能够全身而退可见其能为非一般人可及。
慕容嘉兴是真的敦厚,而慕容嘉落的敦厚不过是个表象而已。
红玉从茜雪和玉婉这里对齐王府又了一个初步的了解和认知,她没敢耽搁出了安乐公主府后就去了上官府,既然南风为慕容嘉兴解蛊,红玉觉得从慕容嘉兴所中的蛊上也能得到一些线索。
如果慕容嘉兴中的蛊是普通的蛊,那么御医院的诸位国手不可能没有诊出,五年前她和萧驸马从苗寨带回来的那本《蛊王宝典》就藏在御医院里。
御医院的几位首席御医是有资格接触那本《蛊王宝典》的,就连品级不
够的雪无尘为了接触那本《蛊王宝典》还通过萧丽华求了太子,雪无尘已经对养蛊和解蛊基本掌握,即便没法彻底把宝典上的蛊术全部掌握,以雪无尘的能为诊出慕容嘉兴中蛊还是可能的。
因此在齐王面前红玉特意提了一嘴雪无尘,得知雪无尘也曾为慕容嘉兴看过病,他得出的结论跟其余御医绝无二意后红玉才想到慕容嘉兴中的蛊绝非普通的蛊。
能养出不寻常的蛊,此人必不寻常。
红玉到了上官府后先去落红轩见了素素,然后由素素印着去见独孤南风。
独孤南风不在他平日的住处,而是在上官府的一间密室里头。
得知红玉要见自己南风忙放下手里的草药,稍微整理了一下衣衫这才走出了密室。
红玉就站在一株石榴树下。
榴花似火掩不住女子的风华。
红玉朝南风淡定浅笑,那笑虽云淡风轻,但在南风眼里却是百媚千娇。
南风在红玉面前站住,明媚骄阳下一袭青衫的他风采依旧。
“玉儿;许久不见,别来无恙。”南风凝视着红玉盈盈秋水眸,她的眼眸还是那般清澈,纯净,不染尘俗,就如当日抹上红尘初见时一样。
红玉朝南风浅笑道;“我一切安好,南风愿你亦如此。”
没有你的余生如何安好!
虽然备受相思煎熬,但在红玉面前南风亦是笑的潇洒从容,他不要她看到自己不好,自己只要看到她一切安好亦会心安;“玉儿;你今日特意来见我必有要事,快说说是什么事要你亲自走这一遭。”
红玉看到南风站在骄阳下就把手里的团扇递了过去,南风忙接过。
他不需要一把扇子,他只是想要她的东西。
这把扇子上有她的体温还有她亲手所题的诗。
少顷,红玉就把自
己的来意如实的与南风言明。
“真没想到齐王竟然让你去查慕容嘉兴被下蛊之事,这件案子看似复杂,其实也简单,你从慕容嘉兴的蛊上下手然后顺藤摸瓜是对的。”南风徐徐道。
“慕容嘉兴中的蛊很稀罕对吗?”红玉紧着追问道。
独孤南风轻轻摇了摇手中扇,然后缓缓道;“慕容嘉兴中的蛊的确稀罕,在中原也好苗寨也罢都甚为少见,此蛊名叫刺心蛊,此蛊虫一旦进入人的身体后会一步步朝心脏靠近,当它进入人心脏后心就开始衰,此情形和普通的心衰之症无二意。若我没有去宁夏国也不曾知道这世上还有此蛊,党项蛮子也养蛊,他们的蛊术跟苗人自然没法比,他们的蛊术大多都是从苗人那里学来的,不过也有他们自己钻研的蛊术,这刺心蛊就是党项养蛊人的独门绝技。”
“照此推断慕容嘉兴中蛊极有可能是他的亲弟弟慕容嘉落所为,因为慕容嘉落去过宁夏国,我知道仅凭这一点不足矣给慕容嘉落定罪,但这至少是一条重要的线索,可以顺着这条线往下追查。”红玉一脸认真道,她没想到从蛊上真的发现了突破口,即便不从蛊上寻突破她也对慕容嘉落存疑,不过听了南风刚刚的话后她就更有把握了。
独孤南风温柔的目光从红玉面庞上缓缓游离,最后落在她的腹部;“玉儿;其实你除了刺心蛊这个线索之外慕容嘉兴的妻子赵氏也是一条线索。”
“赵瑞霞?你的意思是慕容嘉兴被下蛊的赵瑞霞也牵涉其中?”红玉一脸惊讶的望着南风,手里的斯帕下意识的抓紧了一些。
这怎么可能呢?
在红玉的印象里世子妃赵瑞霞是个贤淑的女子,虽然有些小心机小手段可那都不是针对慕容嘉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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