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儿;我想和你谈谈。”程母一脸肃然道。
程明稍微犹豫了一下便停下了手里的活计;“母亲若是还劝孩儿放弃薛姑娘,那就请母亲回去歇息吧。”
儿子的冷淡让程母心头一凉,因而她对薛同心更加生了怨恨,不过面上亦是平静如常;“我今天去见了薛姑娘,难怪我儿会被她迷惑呢,果然是一个标志的人物儿,我见犹怜,何况男子。”
“母亲和薛姑娘说了什么?”程明立刻意识到了一丝不妙。
面对儿子脸上表现出来的紧张程母亦是故作不觉,继续慢条斯理道;“既然你如此相中她我若执意不肯自然是伤了我们母子的情分,明儿;我可以给你和薛姑娘一次机会,若一年之后你还亦如今日这般坚决的要娶她为妻我自清了官媒亲自上门提亲,八抬大轿迎她过门,若一年之后你生了别的心思那另当别论。”
薛姑娘给了自己半年相知的机会,母亲却给了一年的期限,不管怎样总算是有希望了,程明那愁云惨淡的脸色立刻变得晴朗;“孩儿多谢母亲成全!”
“明儿;我打算再买一个伺候的,这夏婆子伺候的虽好,可毕竟岁数大一些了,不够伶俐,我想买一个年轻伶俐的小丫头伺候
,你意下如何?”程母想只要把一个年轻貌美,而且聪明伶俐的丫头放在儿子身边就不信他还守得住,儿子在这里尝到了女人的滋味,那么日后见了薛同心自然不似未经人事时那般规矩了,而那薛同心也非黄花大姑娘,一个是青春一个是年少,做下不轨之事亦是难免,等儿子得知了那薛同心尝到了甜头自然慢慢就稀罕够了。
那薛同心再标志也是有过男人的贱货了,看你能稀罕多久?
程明自然不知道母亲打的什么算盘,因此听到母亲说想买一个伶俐的丫头来家里伺候他想也没想就答应了。
他如今的俸禄养让母亲和自己过的体面一些还是可以的,再说除了俸禄之外他还有其他渠道的一些微薄收入。
母亲离开以后程明就继续做琴。
他连夜把琴做好,尝试了一下不管是音准还是抚琴时的手感都极好。
他在琴上还刻了同心二字。
正好今日衙门休假,程明用罢了早饭以后就抱着新做好的这把琴去了同心包子铺。
得知程明在外求见以后薛同心果断的拒绝。
“程大人还是回去吧,我们家小姐不想在和你有瓜葛了,莫非昨日令堂没有雨大人把我家小姐的意思转达吗?”芭蕉对程明还算客气,但眼睛里满是寒意。
她原本看这位程大人温文尔雅,风度翩翩,是一个能让小姐托付终身之良人,没想到他有那样一个母亲,如此芭蕉对程明也就无好感了。
程明朝芭蕉微微一抱拳;“还请姑娘再次去里面替我通报一声,就说家母已经许我们二人来往了,即便家母不许我对同心小姐的心亦是磐石无转移。”
就在芭蕉迟疑的时候薛同心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出来;“程大人请回吧,即便令堂成
全你我我也无心在于大人来往。大人前程似锦,我薛同心不想误了大人的前程。大人该娶一个柔情似水,情窦初开的大家闺秀。我薛同心亦是残花败柳,递减不堪的商女,配不上程大人。”
程明紧走几步,方才驻足然后对着关闭的那扇门郑重其事道;“姑娘何苦妄自菲薄呢,在我程明眼里你就是那夜空皓月,我愿为北辰,千年无转移!”
站在门丽的薛同心此刻微微有些动容,但她还是强忍着那一丝丝的心软,然后故作冷硬道;“程大人还是请回吧,令堂即便答应你我来往也不过是违心的成全,我不想让大人因为我日后在夫妻情和母子情之间为难,大人若真要与我携手那只能放弃你的母亲,想来你不会这么做,既然如此,你我便无需纠缠,你我还是桥归桥,路归路,各不相干的好。若大人还喜欢吃我们家的包子,我自然可以便宜一些卖给你。”
她让自己在母亲和心爱之人面前做一个选择?
程明顿时觉得有一种被逼入绝境之感,他不想做什么选择,他既要母亲也想和心爱之人结为连理枝。
薛同心的态度很坚决,要嘛一刀两断,要嘛便在我和你的母亲之间做一个选择。
程明没法给薛同心答案,他只得默默离开。
等程明离开以后芭蕉把他带来的那把琴送到了薛同心面前;“小姐;这把琴是程大人送给你的,他说是亲手为你做的。”
看到面前这般崭新的琴还有琴上那大大的同心二字不知不觉薛姑娘的眼睛红了。
活了十八年这还是她头一次收到除了兄长之外的男子所赠的礼物,而且还是对方亲手所做。
当初她和慕容嘉落从定亲到和离一两年的时间她不曾得到过他的一样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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