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萧丽娘也颇为意外。
红玉下意识的环顾了一下厅堂,发现竟然没有腊梅助兴,于是就吩咐白芍出去折了几枝开的正好的腊梅来。
吃酒吃到一半以后荣国夫人命张金宝家的把府里豢养的那群年轻貌美的歌舞姬带来,为大家歌舞助兴。
这些歌舞姬都在十二三岁上下,个个儿都长得娇美可人,他们穿着一样的红衣罗裳,梳着一样的流云发髻,她们有的抚琴,有的吟唱,有的起舞,整个厅堂内春色无边,满是莺莺燕燕,花花柳柳。
这些姑娘都娇嫩的能掐出水来。
荣国公和萧二老爷以及萧思成都忍不住多看几眼,特别是荣国公有些舍不得把目光挪移开了。
看了一会儿歌舞以后太夫人觉得无趣就让人把她们给打发了,不过还是赏了她们一些酒菜。
太夫人不喜欢歌舞
,她喜欢看杂耍或者大戏。
宴席又持续了约莫半个多时辰以后才散去。
回到海棠阁以后红玉就让萧思成去沐浴,他今晚吃了不少酒,红玉因为怀着身孕,故此她滴酒未沾。
趁着萧思成沐浴的功夫红玉就坐在西窗下随意的抚琴慰寂寥。
约莫一炷香多以后萧思成回到了红玉身边,屋里很是暖和,萧思成就穿了一身牙白色的轻薄寝衣,散发披肩,人看上去甚是飘逸俊雅。
“夫君可是看上了府里的哪位歌姬?”红玉冷不丁的这么一问吓了萧思成一跳,刚刚在宴席期间自己是多瞄了那些莺莺燕燕几眼,没想到竟然被红玉看在了眼里。
因为心里没有鬼,故此萧思成并不紧张,他徐徐道;“我的卿卿竟然吃醋了,那些莺莺燕燕固然个个儿都婀娜多姿,然而她们也不过是府里供主子们助兴的玩意儿而已,不值一提。”
红玉是不屑于把那些歌姬放在眼里的,只是这阵子她不知道自己是怎的了,变得分外的敏感多疑了,只要萧思成稍微多看哪个丫头几眼她心里就不自在,难道自己真的已经彻彻底底的爱上这个男人了?
看红玉一直低头不吭声萧思成不免有些慌乱了;“卿卿;你别不吭声啊,若是心里不痛快打我几下骂我几下也成啊。”
良久,红玉才缓缓把头抬起,正好迎上了萧思成那柔情似水的眼睛;“我哪有生气啊,只是不知道为何心里不自在。听母后说女子在有孕以后就爱心焦。”
萧思成微微笑道;“你若不痛快了就发泄出来,可别闷在心里,每次看你皱眉我都心疼。”
萧驸马的话语如春风,如暖阳,让红玉的心里倍感舒然。
红玉伸手牵住萧思成的衣袖缓缓道;“有你陪着我我没有什么不顺心的,你也知道我的性子,总是不自已的伤春悲秋的,胡思乱想。”
萧思成微微颔首;“我就是了解你的性子才分外担心你。”
旋即,萧思成缓缓把红玉揽入怀抱,抚摸着她那光洁的面庞温声道;“玉儿;想想我们已经在一起度过第二个年了,我心里就无比的欢喜,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想想能与你这样一起慢慢经历沧海桑田我便觉得欢喜,你呢?”
红玉稍微迟疑了一下才柔声回答道;“我心与君同。”
想想三年
前这个时候自己正因为要跟萧思成毁婚而跟父皇置气,一切仿佛就在昨天,可一转眼自己已经在萧思成的怀里安然,而自己还在心甘情愿的为他孕育子女。
难道这世上真的就有命中注定?
命中注定她慕容红玉只能嫁给萧思成,哪怕这期间遇到在合适的良人。
一晃到了腊月二十五,宫里的赏赐已经到了荣国府。
每年宫里来的赏赐的年礼都极为丰厚,而红玉嫁过来以这赏赐自然就比过去更加丰厚了。
红玉看着送来的几大箱子礼物她并没有显得如何欢喜,这箱子里装的不外乎是绫罗绸缎,金银珠玉,还有上等的御酒。
白芍把箱子一一打开给红玉过目,为的是要红玉留下自己喜欢的放在身边,其余的都登记造册以后放到海棠阁的库房去。
箱子一一打开,里面的东西跟红玉估计的差不多,不过其中一个略小一些的箱子里有两大块蓝田玉石,她忙不迭的拿出来仔细看了看,然后对白芍道;“这两块蓝田玉石我留下了,其余的都登记以后放到库房去。”
“公主为何单单挑中了这两块玉石,莫非有什么过人之处?”银珠小心翼翼的问。
红玉看了看面前的两块四四方方的玉石然后道;“这两块蓝田玉看似普通,实则不然,它们的光泽会随着周遭光线的明暗而变化,这种玉石我曾在母后的凤冠上见过。”
银珠道;“原来如此啊,如此稀罕的宝贝皇后娘娘给了公主,可见娘娘多疼爱公主了。”
红玉淡淡道;“天底下哪有当娘的不疼自己孩子的呢。”
当即,红玉就让白芍把打首饰的工匠叫来,让他将其中一块稍微大一些的玉石打成一对发簪,花式就用芙蓉,然后用珍珠来镶嵌。
其中一块玉石拿去打成头饰,而剩下的这一块稍微小一些的红玉就留在自己把玩。
这种特殊的玉石随着周遭光线的变化而变化,白天这玉的光泽光闪夺目,莹润透亮,到了晚上以后玉的光泽就如月光一般温婉,温润。
过年期间红玉这边一直顺心顺意的,而茜雪则不然。
腊月初定国公夫人楚倩倩娘家嫂子和侄女到了京城,一直住在定国公府里,茜雪很少回去,自然和她们不可能有冲突。
让茜雪没想到的是那位楚家姑娘五日前竟然到了她的公主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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