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这两个月让红玉觉得仿佛回到了自己在云蒙山的那些岁月,远离尘嚣,自由随心,道法自然。
是日,红玉跟萧思成正打算下盘棋,这棋盘刚刚摆好,银珠就进来禀报说皇后娘娘身边的秦明公公在外求见。
一听秦明到了红玉和萧思成都颇为意外。他们知道这秦明是昭阳宫的总管太监,皇后的心腹之一,一般他是不会出宫的,母后竟然让秦明亲自来温泉别院想来是有恨要紧的事情。
红玉与萧思成对视一眼后便命银珠把秦公公请进来。
因为秦明身份不一般,故此红玉才恨客气的用了一个请字。
功夫不大银珠就引着大太监秦明到了红玉和萧思成面前。
秦明连忙给红玉和萧思成分别见礼。
礼毕,红玉命丫头给秦明拿了个座。
虽然秦明的身份不一般,可在怎么样也是个奴才,被公主赐座怎不令他受宠若惊。
待秦明落座以后红玉又让丫头给他倒了一盏香茶放在面前。
“秦公公一路辛苦,喝杯茶润润喉吧。
”红玉一脸和色道。
少顷,红玉便直接问秦明;“母后要秦公公亲自来温泉别院所谓何事?”
秦明忙不迭起身作答;“禀公主殿下;皇后娘娘差奴才前来是清公主下山的,公主兴许还不知道永乐侯夫人七天之前过世了。”
秦明嘴里的永乐侯夫人便是春红,是皇后的心腹之人,好端端的春红怎么会突然过世呢?红玉的心头微微一紧。
没等红玉开口萧思成就忙问;“秦公公可知永乐侯夫人是怎么过世的,据我所知西夫人正值盛年,身体向来康健。”
这也是红玉此刻迫切想知道的。
身强体健的春红怎么会好端端的死了呢?这也太过突然了。
秦明忙不迭回答道;“西夫人夜里睡着以后屋里的蜡烛不知怎么倒了,点燃了旁边的易燃之物,走了水,因为都在睡梦中,故此发现不及时,西夫人便被烧死了,在外头值夜的大丫头荞麦也被火烧了个人不人鬼不鬼。”
得知春红竟然是被火给烧死的,红玉顿时觉得后背发凉,直觉告诉她春红之死必不寻常,想来母后也知此事不寻常,故此才打发秦明来叫自己下山,然后亲自调查此事。
稍微沉思片刻后红玉便直截了当的问秦明;“母后要秦公公来别院可是要请我回去彻查红姑的死因?”
秦明道;“公主圣明;西楼月小姐觉得母亲死的蹊跷不顾永乐侯的反对已经报官了,京兆尹刘大人已经亲自带着仵作到永乐侯验尸,也把伺候西夫人的奴才叫去一一问话,两天前案子已经结了,确定夫人之死是意外而非人为,西楼月小姐无法接受真相,入宫面见皇后娘娘,求皇后娘娘为她母亲做主。皇后娘娘也觉得西夫人之死没那么简单,故此才打算让公主来彻查此案。”
红玉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以后微微叹了口气,稍加思量后才开口;“秦公公先行一步去禀报母后就说玉儿明日便会下山,让她先把西楼月接到宫里暂住一阵子。”
“奴才遵命。”见没有别的吩咐了秦明便告辞。
等秦明离开以后萧思成才问红玉难道真得打算亲自彻查西夫人之死吗?
萧思成不想红玉为任何事劳心劳神,眼下红玉最要紧的事情就是安心养胎。
红玉听出了萧思成的弦外之音,她不假思索道;“夫君;红姑死
的可怜,我不能不管她。我虽然与红姑的接触不多,然而我从母后和长姐那里听了不少关于红姑在没有出嫁之前如的种种,母后待她如姐妹,她也算是我的长辈。我觉得红姑之死十有八九是被谋杀,若真如此的话我若不着手此事,岂不是让红姑死不瞑目,全下难安。红姑若真的是被害的,那么害她的人自然也容不下西楼月,不管是为了红姑还是为了西楼月我都得把这件事弄一个水落石出。”
萧思成看红玉已经拿定了主意非得把春红之死查一个水落石出,他了解红玉的脾气,一旦认准的事便是咬定青山不放松,任尔东西南北风。
无奈之下萧思成只得依从红玉;“即使如此,那明日咱们就回城。玉儿你得答应我别要自己太累了,咱们好不容易有了这个孩子,可不能有丝毫的闪失啊。”
萧思成的手缓缓的放在了红玉那略微隆起的小腹上。
红玉轻轻握住萧思成的手缓缓道;“你放心吧,我自有分寸。我在想京兆尹刘梁栋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
红玉想京兆尹既然认定春红之死是一个意外,只有两个可能,一个是他的确没有查出别的端倪来,还有一个原因便是碍于西风烈的身份。
刚刚秦明提到西楼月非要报案,而西风烈却执意不肯让她报案,莫非这其中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隐情?正常情况下妻子惨死,作为丈夫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去官府报案,可西风烈却没有,不但他不想去报案竟然还阻拦女儿西楼月去报案,这实在是有些不合常理。虽然西风烈得知春红无法再生养便对她生了疏离,后来纳了小妾陈氏以后他对春红更是倍加冷淡,不过夫妻之间最起码的情分还是在的吧,毕竟他们曾经两情相悦过,他们还有了一个女儿西楼月。
红玉见过西风烈几面,觉得西风烈不是那种薄情寡义之徒,难道是自己错看了人?
萧思成明白红玉为何想要了解京兆尹刘梁栋,他稍微思存了一下才徐徐道;“刘梁栋是薛同心的姐夫,他是寒门出身,十年寒窗,一朝夺魁。当年薛居民薛老把自己如花似玉的女儿薛同如许配给出身寒门的刘梁栋便是看准了此人的才华已经品格和志向。刘梁栋在京兆尹的位置上已经两年多,几乎没有出过冤假错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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