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的萧丽华是天之骄女,万千宠爱于一身,不知愁滋味儿,然自从嫁给了慕容云开,她便开始过起来那随意常多如意少的日子,而愁字渐渐成了她生活里不会缺席的部分。
粉做肌肤花做肠,柔肠一寸愁千缕。
萧丽华明白自己再也不能回到曾经无忧无虑中了。
太子看到菱花镜前那略带淡淡哀愁的女子微微有些动容,他没想到那个明媚灵动的少女如今却变得惆怅哀婉,莫非她的哀愁都是拜自己所赐?
太子缓缓到了萧丽华身边,然后附身抱住她;“我来帮华卿画眉。”
因为刚刚想心事太专注,被太子的声音惊了一下,手里的眉笔已然落地。
太子忙蹲下身帮萧丽华把眉笔捡起。
“太子哥哥;这会子你怎过来了?”萧丽华透过窗上的月影纱瞥了一眼外面的天色,距离日暮还早。
太子轻声道;“华卿莫非是怪我来的早了吗?”
萧丽华小嘴一噘,娇嗔道;“丽华哪里敢怪太子殿下什么。”
太子笑着在萧丽华那已经略微丰腴
一些的腰身上掐了一下;“我的华卿真是越发伶牙俐齿了,乖;我来为你画眉。”
太子已经不是头一次为萧丽华画眉了,他的手法显得很纯属。
等眉画好了以后萧丽华对着镜子仔细的瞧了瞧很是满意。
想到太子为自己画眉时的专注深情萧丽华心下便暖意如风,可马上她就想到了徐海蓝,太子曾说过画眉是闺房之乐里不可或缺的部分,莫非他也为徐海蓝画眉?
萧丽华只要想到徐海蓝原本晴和的面色立马生了愁云。
“华卿;你怎又不高兴了,莫非我画的眉你不喜欢?”太子小心翼翼的问。
萧丽华摇摇头,然后抓住太子的手小心翼翼的问;“太子哥哥你是不是还为别人画过眉?”
萧丽华嘴里的这个别人显而易见。
太子微微皱眉,然后凝视着萧丽华那要生出水珠的大眼睛郑重其事道;“华卿;我只为你一个人画眉!”
“真的?”虽说太子的话情真意切,然萧丽华还是将信将疑。
太子再次郑重道;“我自然不会骗华卿。若你非要疑我那我也没办法。”
萧丽华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相信太子,然而若继续争执此事必然会伤了眼下的和气。
经过了一次劫难以后萧丽华已经学会了隐忍,懂得了见好就收。
看萧丽华似乎还有些闷闷不乐太子就从怀里掏出一个巴掌大小的锦盒放在了梳妆台上;“这是独孤南风托云让送来的一份贺礼,我觉得东西甚是稀罕,故此就拿来给你,快看看喜欢不喜欢。”
萧丽华一听面前锦盒里的东西是独孤南风送的她很是惊讶;“太子哥哥与独孤南风莫非还有交情?”
太子淡淡道;“我与他没什么交情,然而云让已经与那厮结拜为兄弟,而父皇还曾要我与那厮易马,就是因为这层缘故独孤南风才托云让送了一份贺礼至东宫。”
萧丽华缓缓把面前这小小的锦盒打开,里面竟然是一块透明的宝石,此石呈白色,宝石的光泽淡淡如秋月光华。
“这块宝石还真是稀罕,这光泽宛如月光。”萧丽华一看这块宝石就心生好感,面露喜色。
太子看到萧丽华喜欢这块宝石他也显得很欢喜,于是就给萧丽华介绍起这块宝石来;“听说此物名唤月光石,产自天竺国,因为石头光泽如月光,因此而得名。虽说此物产自天竺国,
然在天竺国能用用此物作为装饰品的也少之又少。没想到独孤南风那厮竟然有如此本事,能弄到如此稀罕的石头。”
萧丽华一听这块宝石如此的稀有,她就越发的稀罕面前这块月光石了;“没想到如此稀罕的宝石能被我得到,这一切都是沾了太子哥哥的光。”
太子微微笑道;“你是我最疼爱的爱妻,这世间所有的宝物我都要与你共享。”
“听说独孤南风向来不爱攀附权贵,他竟然能如此花费心思来给东宫献礼,可见那位独孤岛主也并非真的与众不同,他的不慕富贵不过是在沽名钓誉。”萧丽华对于独孤南风没有多少好感,主要还是因为红玉与独孤南风的那段旧情。
萧丽华的这番话着实说到了太子的心坎儿上。
就听太子轻哼一声吼道;“好一个沽名钓誉啊,可惜父皇和云让还有皇姐都没有看穿那厮的真面目。那厮仗着有几分才情和一身武艺便真把自己当人物了,父皇再三邀他入朝为官他都推脱不肯,美其名曰是不爱权贵,想做一个江湖自在人,在我看来他是想学诸葛孔明,需要父皇或者是我能三顾茅庐,他也太高估自己了。”
“这独孤南风可真是好大的架子啊,我朝人才济济,不缺他这一个。太子哥哥不可被他的表象懵逼了,若他真有诸葛孔明之才德那三顾茅庐未尝不可,然而孔明之才德古今有几?”萧丽华见太子对独孤南风很是不满,故而她就更加表现出对独孤南风的不屑。她知道当今皇后之所以在皇帝心里的地位无可取代其中一个原因就是皇后能帮着皇帝出谋划策,故此丽华也想象自己的婆母多多学习。
就在这时候乳母把刚刚睡醒吃了奶水的小皇孙抱来。
看到小家伙萧丽华跟太子不约而同的眉开眼笑。
太子把小剑恒抱在怀里小心翼翼的低头亲了亲,然后便笑道;“咱们的恒儿长得越发像母亲了,长大以后必然是一位堪比潘安宋玉的人物。”
萧丽华笑着接口道;“咱们的恒儿又不是女子,无需貌美无双,只要有一颗仁爱之心,能成为一位有道明君和一位对妻子一心一意之人就好。”
萧丽华借着儿子来表示自己对太子无法用情专一的埋怨。
太子就当没听到萧丽华说的继续低头逗弄怀里的小娇儿。——昨天订阅好,所以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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