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云让寻思了一下后点点头;“正好我也口渴了,那就叨扰叔母了。”
素素忙笑道;“殿下这话怎说,你能驾临我们上官府我们荣幸还来不及呢。”
俩人寒暄几句以后云让就牵着燕儿的手与素素一起到了落红轩。
素素命人给云让沏了他爱喝的黄山毛峰,然后又把新做的核桃酥,杏仁糕拿来。
喝了一盏茶以后云让便朝素素问起独孤南风来。
“南风可曾回到上官府?”云让在提及独孤南风时神色异常的亲切,好像是在询问与之相交多年的老有。
素素已经从上官守恒那里得知在猎场发生的种种,太子忌惮独孤南风,而云让却与独孤南风极为亲近。
略加斟酌以后素素才回答云让;“回瑞王殿下;南风没有回上官府,若不是见着殿下的话我还以为这会子南风还在猎场陪王伴驾呢。”
一听独孤南风尚未回到上官府这要云让微感失望;“我与父皇一早回宫,而南风与我们在猎场一别就不知归何处了,我还以为他会回到上官府呢,毕竟这里是南风在京都唯一的
归处。”
“南风向来喜欢漂泊,即便在京都他也不爱住在上官府。他在这里的朋友甚多,兴许去拜望哪位朋友了。殿下莫不是找南风有事。”素素看的出云让对独孤南风颇为关切。
云让忙摇摇头;“我只是随便问问,叔母不必挂怀。”
一直在那里吃点心的小燕儿听到母亲和让哥哥老是再说南风南风的,她顿生好奇;“风师兄已经好几天没回家了,我好想他。”
“我看你是想风师兄给你带的糖果吧。”素素含笑道。
小燕儿朝母亲吐吐舌头,然后就爬到了云让的背上,两只小手轻轻的搂住对方的脖子。
云让陪着小燕儿玩了大半日才依依不舍的离开上官府。
看天色还早云让就没有急着回宫,而是去了一趟荣国府。
云让来时红玉正在仔细观摩一幅她自己临摹的画作。
“你来的正好,看看我临摹的如何?”红玉知道云让在绘画方面的造诣远在自己与萧思成之上,甚至是翰林院的那些画师在这个少年皇子面前都要自惭形秽。
云让也没客气,他找了个合适的位置坐下,然后开始认真仔细的审视起红玉临摹的这幅画作。
今日红玉临摹的是唐朝丞相韩愰的经典力作《五牛图》。
这幅画是被藏在皇家画院,被视为国宝,没有皇帝的许可自然难见庐山真面目。这是红玉软磨硬泡才在父皇那里求来了恩旨,这两日她在画院里专心的临摹这幅《五牛图》。
云让仔细看罢了红玉临摹的这幅《五牛图》以后,先点点头,然后摇摇头。
红玉先让云让喝了一盏茶后才问;“你这先点头再摇头是何故?”
云让忙把茶盏放下,然后一脸正色的对红玉道;“几日不见皇姐的画艺更上层楼了。这幅《五牛图》你临摹的与
真迹八九不离十——”云让微微顿了顿,然后话锋一转;“然而在一些懂行的人眼里你的这幅临摹画作与真迹还是有差别的。你笔上的功夫已然无可挑剔,然而只是这五头牛少了生机。韩丞相的这幅画之所以能成为不朽之作便是因为他把五头牛画的惟妙惟肖,跃然纸上,他要画笔之下的牛有了生命。”
听了云让的话以后红玉慢慢开悟;“我知道自己的不足在何处了,云让;谢谢你的提点。”
听到红玉说出了谢字云让不自已的哑然失笑;“难得玉公主可以跟人道谢。”
红玉眉峰微挑,嗔怪道;“几日不见你可长本事了,竟然敢打趣皇姐了。”
云让呵呵一笑;“我可不敢打趣皇姐,我只是甚少听到皇姐与人道谢罢了。”
“你这是从宫里来吗?”红玉看天色不早了云让过来她心里不免有些疑惑。
云让忙道;“我是从上官府来,我这次陪父皇去猎场认识了一个新朋友,他教会了我许多东西,他是我见过的人里最有趣的,认识他我才真正体会到何为一见如故,何为相见恨晚。”
“你说的人是独孤南风吧。”红玉不露声色道。
她之所以如此肯定云让口中提及之人是独孤南风,是因为她已然从母后那里得知南风被父皇召之猎场。
云让微微颔首;“皇兄把皇姐称为女诸葛,果然没错。我还没说是谁你就猜出是独孤南风了。”
面对云让的恭维红玉淡然一笑;“几日不见你不但会拿皇姐打趣还会阿谀奉承了。”
“皇姐;你当初那么喜欢独孤南风可是因为他的博学广知和为人风趣?”慕容云让认真的看着红玉的眼睛,期待着她的回答。
红玉没想到云让竟然会问自己关于儿女私情方面的事,看来云让真的长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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