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若淡淡一笑,道;“果然什么也瞒不过你,这两日我的确觉得身体不太自在,老是心神不宁,胡御医诊脉以后便要我每日一炉沉香,坚持二七一十四日即可。只是我不太喜欢沉香点燃以后的气味儿,故此苦恼的很。”
因为把天绝当成兄长对待,在他面前宛若竟然有些撒娇的意味。
天绝把手里的竹青釉茶盏放下,微微抬眼看了一下宛若的面色,轻轻一皱眉;“娘娘若不喜欢沉香的味道,可以把沉香放在百合香里面来焚。微臣记得娘娘喜欢百合香的味道。还有把少量沉香放入娘娘贴身的衣物里,效果和焚香等同。”
经天绝这么一说便豁然开朗;“瞧我这糊涂劲,若非你提醒我我都不知如何是好了。不焚沉香便得用药,大过年的我总觉得吃药太不吉利了。”
天绝道;“娘娘虽凤体不适,依臣来看是多思之症。莫非最近娘娘是为玉公主的事情操心过盛?”
天绝虽然没有给宛若切脉,可通过看她的面色已经眉宇间的神色就把症状摸的
八九不离十。
他经过医术,有妙手回春之能,可这一辈子他只为她和林素素望闻问切,这两个女人都是他生命里最最紧要的人,位置不分伯仲。
自己的症结被天绝一语戳中宛若也就没有否认;“玉儿的事情的确给我平添许多苦恼,我是支持玉儿和那位独孤少侠的,看到玉儿成日里饱受相思之苦要我于心不忍,苦在她心,疼在我心。可我竟然除了宽慰她之外别的什么都做不得。天绝;我知独孤少侠是你的爱徒,我只问你一句他值得玉儿为之倾尽所有吗?”
“不值得。”上官天绝的回答干脆利落,他没想到宛若竟然也支持红玉和独孤南风,这要他越发后怕。还好皇帝慕容伊川足够强悍,他对萧思成这位准驸马足够看重,才没有给红玉毁婚的机会。
宛若知道上官天绝向来是惜字如金,一言九鼎的,听到他说南风不值得红玉倾尽所有去爱,这要宛若不免有些疑惑;“天绝;这独孤南风可是你的爱徒,我速来知你收徒甚是严格,若南风品性不佳,又怎会是你的徒弟。我还相信玉儿的眼光,相信她看重的人也绝非等闲。”
上官天绝见宛若铁了心要了解一个真正的独孤南风,他甚是无奈。
“皇后娘娘;有所不知道,独孤南风早已经有了婚约,他和冷如瑾的女儿冷红消早已定下了婚事。娘娘也知道红消的境况,她不良与行,脾气性子还不太好,若是托付给旁人微臣和冷月山庄的人也不放心。她和独孤南风是师兄妹,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独孤南风对红消甚是体贴照顾,红消跟着他是最佳选择。因为红消体质不佳,难以生育,她可以接受南风为了子嗣而纳妾。南风也在微臣和冷月山庄两位庄主面前发誓要照顾红消一生一世
,即便日后为了子嗣娶了旁人他也不会丢弃红消。南风和红消有婚约在先却瞒着玉公主与之相交,实属不义,皇后娘娘必然也不希望玉公主和另外的女子分享夫君之爱吧。”
天绝没法说出独孤南风的身世,只得用冷红消来做文章。
冷红消的事宛若是知晓的,为此她一直保守这个秘密。毕竟冷红消是冷如瑾和西门永浩的女儿,而西门永浩是前太子慕容致远的大舅子,大将军西门东海的嫡长子。慕容伊川多恨他们西门家众人皆知,若他知晓西门永浩的女儿在世,他必然会斩草除根。
宛若相信了上官天绝说的;“既然独孤南风和红消早已有了婚约,那么玉儿就不该在执着。红消不易,需要一个真心待她的男子陪她慢慢变老。想来玉儿还不知道南风和红消有婚约的事,过些日子我会试着劝她真正的放下独孤南风。”
……
荣国府,每次年下主子们都要赏赐在身边伺候自己的奴才们一些银钱好要他们过个好年。
萧思成把准备好的银钱分别用红纸包好,然后依次发给跟在身边伺候的小厮和丫鬟。
品级不同得到的赏赐也不同。
萧思成身边的一等丫鬟名唤琼瑶,比萧思成大了四岁,已经在跟前伺候七八年了,是被太夫人调教过的,做事麻利,而且十分善解人意。
一等小厮名唤乔木,比萧思成年长两岁,也已经跟在身边伺候不少年了,他会一些武功,而且还粗识文字,人又机灵,非常得萧公子的喜欢。
所有赏赐发下去以后萧思成单独把心腹小厮乔木留在了房里。
萧思成把一包黄澄澄的金子塞给了乔木。
乔木被这些金子给吓了一跳,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公子;小的何德何能可以得到如此厚重的赏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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