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赎臣直言,在没有寻到解蛊的法子之前殿下必须收起情愫,远离女色,还有就是戒怒戒躁。”上官天绝怕引太子不悦,故而很是小心翼翼。虽然太子已经十四岁,可比起城府和心术比当年的慕容伊川差多了,作为忠于慕容伊川父子的上官天绝,他自然对太子格外操心。
上官天绝刚把话说完红玉忙接口道;“上官叔父所言甚是,云开,你要听叔父和独孤兄的,还有就是尽快找出下蛊之人,玉儿有种直觉,中蛊的不只是云开一个人,兴许云让和云舒同样被下了蛊,只是他们年纪还小,不易察觉。”
红玉的话引起了上官天绝夫妇和慕容云开的重视。
“若真如二皇姐所言,那么给我下蛊之人必然是要图谋太子之位,我和云让云舒都是嫡子,我们仨若有闪失,那么庶子才有机会。”太子的分析不言而喻,下蛊之人必然在后宫。
一直沉默不言的素素这个时候接口了;“一切都是猜测,眼下还是要南风为瑞王和平王两位小殿下诊蛊,但愿一切只是猜测。”
“
如今天色不早了,我看不如明日要云让云舒出宫看燕儿丫头为名来上官府请独孤少侠诊蛊。”太子云开如今依然心平气和了,他对独孤南风也恢复了起初的客气。
上官天绝道;“一切就依太子之言。”
红玉和云开在上官府待到向晚时分才一起告辞回宫。
在回宫的路上红玉很是郑重的问太子;“你和丽华莫不是已经越了雷池?”
太子忙道;“我爱的女人不是丽华,丽华虽是我的未婚妻然挞才十二岁我断然不会动她的。二姐;我求你帮帮我,帮我查出下蛊的凶手,帮我保住我爱的女人香菱。”情急之下向来高傲的太子竟然跪在了红玉面前。
红玉忙把太子扶起,然后不无责备道;“看来萧顺安的眼力不错,你爱慕的人是香菱而非丽华,只是我们没想到你们竟然有了私情,就算你没有中蛊,这件事被父皇知晓了香菱也会被处死,而你在父皇以及朝臣心中的位置也会因此动摇,你若不好,必然影响母后,云开啊云开,你好生糊涂。”
面对红玉的责备云开亦是欣然接受;“二姐;我知道自己错了,可错已成,为今之计我想要保住香菱,更想保住自己的秘密。”
红玉凝视着天边的红日微微叹息了一下,“云开;我会尽力去保护你的,你也要争气,做好储君,为父皇为天下分忧。”
“我会的。”
红玉和云开过了朱雀门以后便分开走了,太子直奔东宫,而红玉则直奔后宫。
回到东宫太子便把迎上来要伺候自己的香菱给撵走了,“以后本宫不需要你贴身伺候了,换如意和锦绣来伺候。”
面对着一脸冷峻的太子香菱只是默默的放下手里的托盘,然后磕了个头,小心翼翼的退了出去。
红玉回到昭阳宫后就直接来到日月轩见宛若。
夜幕降临,宫女们已经把日月轩掌上
了灯。
“母后;”来到宛若面前红玉柔声唤道。
良久,宛若才从思绪里把自己抽回到眼前,她看到红玉就站在自己眼前,微微有些欣慰;“玉儿;你怎出去了一天,可是一直在萧家了?”
红玉这才想起自己之前和萧顺安说好向晚时自己会去荣国府看他的,自己竟然给忘却了。
不过在自己母后面前红玉还是尽量敷衍;“是呢,玉儿一直在萧府了,母后怎有些闷闷不乐,可是因为玉儿刚回来却不肯陪您的缘故?”
宛若忙摇摇头;“玉儿已经做的很好了。寂寞空庭,母后只是觉得有些冷寂罢了。”
一听寂寞空庭四个字红玉的心就是一紧;“寂寞空庭春欲晚,梨花满地不开门。这是宫女自苑自怜的诗,母后还是不要想这些为好。”
宛若轻轻握了握红玉的手,“很多事不想亦不会不来。”
“母后如此伤怀可是父皇今晚不过来的缘故?”
“你怎知?”
红玉沉吟片刻道;“我已悄悄问了外头的宫女,父皇去永寿宫德妃处了。”
慕容伊川今晚又留宿德妃处这是宛若感伤的症结所在,一想到又得独自面对寂寞无边的长夜漫漫他便心痛的无法呼吸。
曾经,慕容伊川曾许宛若待我谋得天下,为卿六宫无妃。誓言如纸,君本薄幸。宛若要的不是母仪天下的荣华,而是与自己的夫君朝夕相见,举案齐眉的情分。如今宛若已经三十有余,流年淡漠红颜,在耀眼的珠光宝气也让她在那些年轻的妃子面前黯然失色。
红玉好生安慰了宛若一番,母女俩一起用罢了晚膳。红玉回到凤来阁把自己的贴身宫女百合叫过来带上自己写给萧顺安的一张字柬去到荣国府。红玉知道自己若不亲自给萧顺安送一个信过去,想来他会一直等着自己过去。因为这是一个有个执着的有些发痴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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