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颜无双刚到战国的地界,就听见路上的行人三三两两的走着,她本也没在意却听见有两个年轻模样的人说到尘灭二字,便不自觉的去听他们在议论什么。
只听那身着玄色长衫的男子轻叹一声对着身边的人说道:“这尘灭说来也是个让人敬佩的汉子,只可惜马上就要被杀头咯。”
“不能吧?这皇帝凭什么杀一宗之主?”
闻言,男子忙做了一个嘘声的动作,警惕的扫过周身的人,这才神秘兮兮的靠近旁边的人小声的说道:“我哥刚好是大牢的狱头,他亲自关的,怎么能有假。”
颜无双没想到回到战国听到的第一个消息竟然是待自己亲如父亲的师傅尘灭要被斩首,她微微蹙眉,这事没人比她更清楚了。
她快速的从人群中穿越,打探好尘灭被斩的日子便匆匆来到一家客栈。店小二也是个势力的人,看她这破烂的模样还以为是什么乞丐来乞讨,摆出一副厌恶的样子挥着手便道:“哪儿来的臭乞丐,快走,快走,”
颜无双愣了愣,她再次蹙起秀眉,从衣袖中取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不卑不亢的踏进大厅说道:“一间上好的客房,再要一壶清茶,一碗小面,在去外面买套衣服,要从里到外的。”吩咐完后她回头看了眼呆在身后的店小二,问道:“你听清了么?”
须臾,店小二回神马上换成一副谄媚的嘴脸,弯起了笑眼点点头,弓着腰来到颜无双的身边,麻溜的从她手中接过那张银票。因这会儿也不是午膳时间,客栈里就稀稀零零的几个客人。一眨眼的功夫便走到她前面去了,一面踩着小步一边回头道:“这位爷,您里边请,小的带您啊去我们店最好的房间,保管您
是睡得舒舒服服的。”这样子好像刚才赶颜无双的人不是他一般。
颜无双哑然失笑,爷?她低头瞧了眼自己的打扮,为了方便而束起的发和些破破烂烂的男装,脸上也不知从哪儿抹的黑灰。
店小二虽有些势利眼,可腿脚还算麻利,颜无双刚吃完小面那小二便把买好的衣服送了上来,一张银票已然剩些碎银躺在店小二的手心上,她摸了摸鼻尖,说道:“赏你了。”
“哎哟?那太谢谢公子了。”他恭维的话还没讲完,颜无双已经把衣物拿进房间,很快的关上了房门。
尘灭被斩首的日子就定在三天之后,这三天足够颜无双对大牢周围的地形做非常周密的打探。
三天很快的就过去了,正午十分,街道两边被百姓围的水泄不通,要想劫囚车,也只有这个地方最合适。颜无双暗了下袖子里的匕首,一路从大牢跟着囚车来到街道。囚车里的尘灭双目微合,面色惨白,从身上破开的囚服中伤痕也清晰可见,很显然在大牢里受了不少苦。
颜无双敢肯定的说,尘灭现在的样子就算不被斩首,也断活不过几天,她正准备出手之际,一只手拉住了她的胳膊,颜无双狐疑的回头去看。来人正是言颂,他的伤好点了便出来找颜无双,听说六国想要联合起来杀了颜无双便一直在战国徘徊。
这些天他也打听到不少事,他拉着颜无双走到旁边的空地,便轻声说道:“你不能去,六国为了杀你,必定有不少埋伏。”
她垂着眼眸,束起的发尾随风摇摆,伸手拢了拢发,颜无双抬起头,乌黑亮丽的双眸有神的看着言颂,她平静的叙述道:“那是我师父,我必须救。”
言颂对她的秉性自
然了解,他叹了口气,将其中的厉害关系与她分析道:“我知道,可这儿已经布满六国的官兵,你以为尘灭被斩的消息为什么要大肆宣扬?他们就不怕有人会劫法场吗?无双,你冷静点,他们这么做唯一的理由就是把你和尘灭一网打尽。”
“言颂,这儿有战国的百姓为我做掩护,再说,这群废物,还不足为惧。”说罢,颜无双看着缓缓行驶的囚车,她轻哼一声,这些人确实不是她的对手。
闻言,言颂再次哀叹,他继续说道:“无双,我知道你救师心切,可你要想清楚,尘灭虽然认罪了,可六国的目标仍然是你……”
没等言颂说完,颜无双眼见囚车快要到法场了,在耽误才是真的要出事。她一把甩开言颂的手,脚尖轻踩地面,如天上的仙子一般飞在空中,双脚再次用力在空中虚踩两下快速的来到囚车前。
说时迟那时快,颜无双从袖中取出匕首,在囚车周围的士兵眼前一晃,他们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就齐齐的倒在地上。颜无双跳上囚车试探了下尘灭的鼻息,这才松了口气,见状,尘灭也努力睁开双眼,他轻咳一声道:“无双!”这句话却是用尽气力,尘灭再次昏过去。
等行刑官发现后,周围的人已经乱做一团,胆小的压根不敢看砍头这么血腥的一幕,也就是有些好事的大胆些的人来凑个热闹,却被颜无双这一搅和,都惜命的往自己家里跑。
书本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