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虽是衣食无忧,宫女也是照顾得极为周到,然而颜无双自住在宫中之后,一度觉得很没有意思。似乎也并不是因为它的繁文缛节,这一点颜无双并不介意。
她平日里给宫中的人行医,也不需要很多礼节。况且,她又是六国国主都很忌惮的乐山宗弟子,宫中的人也都知道,谁敢轻易惹她。
倒是这种没人惹,才使得她觉得宫中有一种异样的空气,让人呼吸了就不知不觉地难受,而每个人也是好像不太随便交往和聊天,所以整个气愤很沉闷,甚至有些冷清。
想想,真不知道怎么有些人能够在这宫中一呆就是数十年,他们到底是哪里来的耐性?
颜无双总感觉邪帝会来找她的麻烦,只是不知道哪一天会来,若是他来找麻烦了,可能还要减闷不少。
可是等了很久,日子一天天过去了,而邪帝并没有出现,这倒让她略微有些失望,心想肯定是这邪帝已经把她给忘了。
“不来就算,这样倒也逍遥自在。”她终于还是看开,无所谓地笑了笑。
这段时日,邪帝没有来,而且后宫里面的那位娘娘也不已不知去向了。本来刚开始来的时候,颜无双还能偶尔见到那位娘娘,后来就在无意间见不到了。等到留意过来的时候,整个宫中就越加索然无味了。
一日,颜无双去看好一位宫中的病人回来,一如既往地撇开丫环的陪同,独自一人跑到花园里去散步解闷,忽听到有人传慕容国的公主驾到。
颜无双微微地皱了皱眉,暗忖:“好端端的,这慕容国公主跑我这里来干什么,且去瞧瞧情况再说,或许她可以给我解解闷也不错。”
带着好奇心回到大厅门口,便见到里面坐着一位衣冠华丽的女子,长得十分美丽,犹如一只骄傲的孔雀,却是英气逼人,眉宇间透露出一股腾腾的
杀气,就像是永远都有人惹得她很生气似的。
也不知是谁惹了她,让她看上去这样令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栗,感到浑身都不自在。
这倒让颜无双一顾之下,大失所望:“这是什么公主,明显就是个死了爹妈的孩子,在那里无故发脾气。我颜无双最看不惯这副嘴脸了。”
似乎冷笑了一声,颜无双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
进去了之后,也不卑不亢,举止有礼地问道:“是什么风,把慕容公主吹到这里来了?”
慕容公主缓缓放下手中的杯子,淡淡地冷笑一声,道:“什么人,见到本公主,还不跪拜?”
颜无双微微一笑,说道:“我想你弄错了,我堂堂乐山宗弟子,这双膝盖从不轻易下跪,还请公主收回成命,否则后果自负!”
“你说什么?区区一个乐山宗的弟子,竟敢口出狂言。”慕容公主忍不住大喝道。
颜无双微笑地对视着她凌厉的眼神,丝毫没有因为害怕而避开,反而觉得她很可笑,于是带着劝诫的口气:“我并非危言耸听,如果慕容公主敢要我下跪的话,邪帝若是知道了,一定不会放过你。”
慕容公主立刻哈哈大笑:“你觉得邪帝会帮你?”
颜无双背着手跺了两步,才自信地微笑道:“公主若是不信,不妨试试看,邪帝到底帮谁。公主应该知道,这次是邪帝特意请我们医风院的弟子到宫中来历练,若是我们当中任何一个人有闪失,相关人等必然难辞其咎。就连六国国主都对我们礼让三分,你一个小小的慕容国公主,竟敢对我不敬,是不是觉得活得有些不耐烦了?”
慕容公主顿时气得脸都白了,她还第一次被人如此顶嘴过,这个乐山宗弟子简直是吃了熊心豹胆了。
说完,颜无双从容不迫地坐了下来,瞥了一眼慕容公主,笑了笑,道:“慕
容公主若是对我医风院的人不敬,就是对邪帝的大不敬,这可是危及性命的事。”
“呵!可笑,那颜公主以为我应该如何,难不成还给你倒茶不成?”慕容公主忍不住失声冷笑起来。
颜无双笑而不语,等慕容公主说完,才缓缓点头道:“慕容公主的确聪明过人,我很佩服!”
“你凭什么?”慕容公主立刻暴跳起来,气得颤抖着手指着颜无双的鼻子叫道。
颜无双依旧不动声色,安之若素地问道:“公主倒还是不倒,若是不倒,我会让邪帝知道你刚才对我的大不敬行为,你自己三思三思,我这里的建议仅供参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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