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顾惜的一声大喊,屋子里正要抬手一巴掌向阿彩扇去的姑姑住了手,穿着一身青黑色掌事宫装的姑姑阴沉着脸看着进来的顾惜,面色不善的道:“我劝顾惜姑娘你还是少管闲事!小心惹祸上身呢!”
一步踏进来,顾惜立马救下被姑姑抓住的阿彩,把人揽在身后护住。顾惜看着阿彩一脸痛苦脸上泪痕未干的样子,心疼的问道:“疼不疼啊?”顾惜又伸手整理好阿彩被扯乱的衣服和发饰,半点眼神都不给一旁怒视的女人。
“姑娘好胆量,我刺绣部也是你想来就来的地方吗?”见顾惜进来不仅不向自己问好,反而看都不看自己一眼,平日里作威作福惯了的姑姑哪能咽得下这口气?
这姑姑过去一把又把阿彩抓过来,狠狠的看着顾惜,“这秀女犯了事,我惩罚她也是应该的,姑娘这是想要干什么呢?还想包庇她妨碍我办事不曾?”
那姑姑的力气太大,阿彩被她抓着头发一把扯过去,又触碰到了刚才被姑姑折磨出来的伤口,顿时痛得叫出声来,眼泪一下子涌出来,也不敢作什么反抗的动作,只是小声维诺道:“啊,姑姑轻点,我疼!”
见阿彩痛苦的
样子,顾惜知道她肯定是被受了不少折磨,顿时急道:“还请姑姑手下留情,我不欲与姑姑争辩,只是姑姑要知道你手里人的身份是什么,秀女还要去殿选的,若是被查出来身上有什么伤痕的话,恐怕姑姑也得吃不了兜着走!”
“这……”抓住阿彩的姑姑松了手,顾惜见她神色松动了,立马接着道:“虽然啊彩现在还是一个小小的秀女,但谁知道她会不会有飞上枝头作凤凰的一天,若是姑姑现在把人得罪狠了,那时来自主子的报复想必姑姑是不想体验的!”
一听这话,那姑姑脸色惊慌的表情一闪而过,虽然现在大家都在说这阿彩身世门脸低微不会入选,但谁又能保证呢?若是……自己恐怕性命难保!
想通了这一点,那姑姑立马完全放开了阿彩,眼睛一转,朝顾惜赔笑道:“姑娘哪里话,这都是误会,误会!我不过是在叫阿彩一些规矩罢了,姑娘既然要带人走,左右夜也深了那就快带走吧。”
顾惜心里清楚那姑姑是什么心理,虽然愤恨她欺负折磨阿彩,现在却不能跟她翻脸了,只得也露出一个笑来,“既如此,我们也不打扰姑姑休息了,这就告
辞了。”
说罢,拉过一旁小心呆着的阿彩,离开了那姑姑的房间……
顾惜宫里。
殿内大大小小的烛台照得室内灯火通明,顾惜让人拿来了伤药纱布,屏退了所有伺候的宫女,自己拉了阿彩坐下来给她上药。
随着阿彩慢慢褪下自己的衣物,顾惜的怒火越来越大,看着那雪白柔嫩的背上几道血痕,顾惜小心的拿着纱布搽试,“那姑姑下手也忒狠了!她是不是心理变态,怎么能这么折磨你?真是把自己当个人物了,竟然这么随意打骂秀女!”
本来还委屈得不行的阿彩,听顾惜这么说心里熨帖得不行,她反而不觉得身上有多疼了,转而安慰起顾惜来,“说到底是我自己太胆小了,她在刺绣部这么多年什么没见过,也就只会欺负欺负我这样的人罢了,说到底还是奴才一个。”
“你倒看得明白,”顾惜小心的药倒在阿彩的背上,又拿绷带仔细绑好了,叮嘱道:“这几日注意不要碰水了,你呀,什么时候能让我省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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