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蕾半蹲了下来,从袖子里抽出了一把镶着银饰的匕首,玩味似的将匕首从鞘里抽出,在顾惜的衣服上擦了擦,刀锋所及之处,隐约裂开了一道口子。
“要杀了她容易,只是你行事如此,就不怕来日与她陪葬?”赫蕾将匕首贴在顾惜脖颈上,正欲动手,却被门外传来的声音惊得顿住了。
赫蕾抬眼望过去,只见得陈灵正一脸轻松的向自己这走,下意识的将手间的力度加重了几分,刀刃触及肌肤的地方,瞬间就渗出了血珠。
“如若寒君燿知道你杀了她,你以为他会怎样?”陈灵在离赫蕾半步的距离处顿住了脚步,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你且放她几日,我来
帮你除掉她,如何?”
“你是在利用她?”赫蕾甩手将匕首扔在了一边,皱眉反问。陈灵闻言轻笑,目光移到脚边躺着的顾惜身上,悠悠的回了一句:“我是让你利用我,不是么?”
房门敞着,丝丝的凉气从外面慎入,让顾惜似是有了一些知觉,额头上细密的汗被风一吹,竟让她整个人清醒了半分。陈灵见顾惜有要醒的迹象,慌忙将赫蕾拉了出去:“人我替你解决,不是更好吗?”
“记住你说的话,事成之后,杀了她。”赫蕾扯开陈灵的手,理了理衣袖,若无其事的走了出去。陈灵回到房间时,顾惜还没醒,她将顾惜扶到床上,伤口擦好了药,觉得没什么破绽了才离开。
寒君燿在床上半倚着,目光无神的朝外看,这齐国地势偏,和大周的气候相异,虽说寒君燿自小习武,到底也没抵过这刺伤加水土不服的威力。
外面的琴声日日夜夜交织着响,绕的他白日不清净,夜里也睡不好,也不知是齐国庸医多还是如何,伤势始终不见好,才来这地几时,便俨然变了一副模样。
“怎么样?让你放的东西放了吗?”乐怡揪住从寒君燿
房间出来的太医,挑眉问道。”放了放了,公主吩咐的,自然不敢怠慢……”太医抖着身子正要下跪,被乐怡一把给扶了起来,使了一个眼色,示意他赶紧离开。
“这人办事倒还得力,如此一来,他伤势加重,自然不能弃我一人在此……”乐怡眉眼一弯,笑的愈发灿烂了些。
次日清晨,寒君燿换好药准备回去卧着,从前怎么也坐不住的他,来了这齐国,竟连门都不想出,当然,他也不想让某些人进来。
“君燿,让我看看你的伤势。”寒君燿才转过身往回走,肩上就搭上了一只手,寒君燿一愣,甩开了乐怡的手:“不碍事!”
乐怡却也不气馁,顺着手就握上了寒君燿的手臂,扭了扭身子使出一贯的撒娇伎俩:“你怕是还没见过我们齐国的早市吧,我想让你陪我去逛逛……”
寒君燿碍不过乐怡的软磨硬泡,只得随了乐怡去了早市,一路上乐怡高高兴兴的走在前面,寒君燿却心不在焉的想些什么。
“君燿,我是你最喜欢的人。看着我,看着我。”乐怡回头望了一眼寒君燿,心思转了转,拿起一顶面具遮着脸,调皮地撒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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