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就有讲究了,乱子是她们母女惹下来的,许氏再厚的脸皮也是世家大族的千金,做不来这种抵死赖账的事。更何况,人家压根没给她赖账的机会,自己把过错抗着了,顿让许氏心生
一种:“我是不是真的太过分了?”的感觉。
神色一讪,许氏只好捏着鼻子道:“行了行了,你也不必妄自菲薄,如果你是冤枉的,我自会查清楚给你一个清白,不会委屈了你去。也不必开口闭口就你和你父亲怎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南侯府待庶出如何不好呢。”
顾惜心想:不是么?却是明了,许氏还是半信半疑的没信她,也不着急,柔柔弱弱的点了点头,恰到好处的抽泣两声给许氏添堵。
许氏心里的确是堵的够慌的。平日里没怎么注意,这会子一看,可了不得,堂堂南侯府的千金,衣裳素的跟出家人似得,身子骨也透着股孱弱,仿佛风一吹就能倒了。
她都忍不住想,平时是不是真的太亏待二院了?怎的过的这般凄惨?
身为主母,面子还是要的。装腔作势的咳了咳道:“今上明德,崇尚简朴。便是咱们侯府,日常开支也紧张得很,让你受苦了,回头且去我院里支几两银子裁身衣裳。”
您老人家银子流水一般的花出去也叫简朴?裁衣裳就几两银子?顾惜忍住翻白眼的冲动,硬生生的忍出一脸感动到流泪的表情,诚恳道:“多谢
伯母记挂,只是不到难以为继,惜儿不敢劳烦伯母破费,衣裳甚的,实不要紧。”
许氏也就做做样子,闻言便没再多说什么。不过看样子,她似乎没打算就这样放过顾惜。顾惜心知,自己这一番又是装可怜又是卖惨的,在许氏心里能起到的作用仅此而已了。
但她一点都不想继续和许氏虚伪以蛇,有这功夫,她去看寒君燿面无表情的臭脸都更值当些。
于是顾惜清了清嗓子,愁苦道:“伯母,那些夫人小姐们的毒还未解了,惜儿怕是不能久留啊。不然那些人回去若是参南侯府一本,对伯父而言,实不是好事。”
许氏闻言,脸顿时黑了。身在侯爷夫人,身份何其尊贵?却还要赔着笑脸对另外一群身份不相上下的人,叫她的自尊心怎么受得了?
当即咬牙低骂了声:“都是些贱蹄子,怕她作甚?”
终究是不敢拦着顾惜,摆了摆手,让顾惜圆润的滚出了她的视线。顾惜如蒙大赦,忙不迭的溜了。
当然,不是为了去给那些贵妇人们看脸。脚步一转,便回了屋子里。匍一进屋,凳子还没捂热呢,段云就进来同她道:“这件事到此为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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