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此,她还同寒君燿很是怄气了一番。
请君入瓮,放出一点点线索,引他们注意后,骤然断开所有联系,让他们在一片迷雾中踌躇不前。何其相似的手段。
寒君燿似嘲讽的笑了笑,一双森寒瞳孔微微缩起:“林依蓉是刑部尚书所杀,可你觉得,那个草包能有如何能力?”
顾惜连连摇头。刑部尚书若是有此等心机,也不会在这个位置上蹉跎岁月
。
“所以说啊,设局之人处心积虑将我们的视线移到刑部尚书身上,却忘了,那草包压根不知本王之疾可以萱草诱之。”
顾惜脸色微微一变,似乎不满他将自己的事说的这么云淡风轻。不在意的,仿佛就算下一刻死了也无关痛痒。
然而寒君燿却是没有注意到她的脸色,兀自分析道:“咱们之前还真差点被摆了一道。刑部尚书既不知本王与萱草的联系,更没有本事取走顾大人的剑用以栽赃。若说他与设局之人有所勾结,本王信。可想必那草包尚书已经成了弃子,被丢出来顶包犹不自知。”
顾惜深吸了一口气,费了极大的功夫才抑制住打断他的冲动,一脑门官司:“那现在怎么办?毫无头绪,怀疑的人不是,现在连怀疑对象都没有了!”
堂堂王爷,国之重臣,居然被人玩弄至此。偏偏被陷害之人都是她极其重要的人,叫她怎能不急?
寒君燿神色暗了暗,沉默片刻后,却是将顾惜轻拥入怀。想必燕王殿下极少做过这等亲昵举措,动作僵硬的不行,愣是呆了半晌,才想起自己此举的目的是为安慰。
宽厚的大掌用与其不符的轻柔力道缓缓抚了抚怀
中之人的乌发,沉声道:“你不必着急,线索虽然到这里断了,但幕后之人肯定还会出手的。届时,本王不会再让那人轻松逃遁。”
然而顾惜却是一个字都没听进去,整个人僵在他怀里,眼睛瞪的老大,宛如神魂出窍。
早在被拥入温暖怀抱中的那一刻,顾惜便觉得脑海中仿佛绽开了千丈烟花,熏熏沉沉的燃的她不知今夕是何年。
虽然,不是第一次和寒君燿这么亲密,甚至更亲密的举动都有过。但是,寒君燿主动的,且是为了安慰她的亲密举动,这还是第一次。杀伤力之强,让她招架不住。
即便是顾父院里埋着的陈年老酒灌下一坛,也比不得此刻醺然。
良久,久到顾惜都怀疑这是不是幻觉的时候,她才咬着舌尖借着刺痛微微回过神来,结巴一般磕磕绊绊道:“唔,哦,好。”
寒君燿眼底闪过一抹促狭笑意,顿了顿,还是依依不舍的放开了怀中的温香软玉。闻名朝野的冷脸一派正人君子的面无表情。
正是旖旎暧昧的好时候,却偏偏有人喜欢搅乱气氛。
只见段云突然冲进来,气都来不及喘一口,急急忙忙道:“小姐,青竹传来口信,情况有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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