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这是”
“啊~好生舒适的感觉!”
体内的暖意和气血通畅的感觉让秦骜只觉得好像置身于温热的洗澡桶内,全身的毛孔都舒张开了,肆意贪婪地呼吸着。
秦骜看向一脸认真、沐浴在血色光芒中皱着眉头对自己伸出援手的陆沉,瞬间对于先前自己的无端猜测生出了些许愧疚之意。
他不禁脸色一红,暗自想道:
“我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啊!”
“先前陆兄那般不言不语,多半是在抵御血月的侵蚀,所以才无暇回应我。”
“陆兄这般高义!顶着血月的侵蚀还要消耗力量来救治我!我还无端将他视作冷漠之人,真是失礼啊!”
“陆兄,我我多谢了。”秦骜支吾着说道。
“别说话,专心调息,这血月似乎对血肉之躯有着极强的侵蚀性,记得用力量时刻护住自己的身躯。”陆沉回应道。
“原来如此!”
秦骜眼睛一亮,迅速再度运功调息,同时他看了看平静如常的陆沉,好奇地问道:
“陆兄,你还真是博闻强识啊,连魔道手段都能一眼看穿,佩服,佩服。”
此言一出,陆沉轻咳了两声,微微侧目说道:
“咳咳那什么,在中洲与不少魔道贼额魔道中人打过交道,略懂一二罢了。”
“哦,原来如此。”
秦骜见陆沉似乎不愿再言语了,也就没再说话,专心恢复着。
只是他隐隐觉得,眼前这位陆兄,好似有些不一样了啊
总感觉几月不见,陆兄好像有点
秦骜一时间形容不出来。
他记得当日在流云郡初见陆兄时,那般霸道、冷漠、睥睨天下的做派让他印象极为深刻!
可如今再见之时,却感觉陆兄比那时要更为随和些了,虽然这是好事,但让秦骜有些恍惚。
那感觉就像是你曾经认识的冷面兄弟,多年之后却嫁作了他人妇一般怪异、别扭。
“诶?!”
秦骜猛然一惊!
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用这样一种莫名其妙的比喻,这未免太过离谱了。
“不想了,不想了,或许陆兄对熟人就会变得不一样吧,专心恢复,专心恢复,还有大麻烦没解决呢。”
稍事歇息过后,秦骜终于是重新站了起来。
他握了握拳头,虽然实力恢复了不到八成,但也够用了。
“陆兄,你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的?”秦骜一边重新套上一身盔甲,一边问着。
虽然大家都是男人,但秦骜也不是一个有暴露癖的人,一直让上半身凉飕飕的也不是个事儿。
“靖都突逢大变,我家小额小沉,还有他的挚友小天都在靖都。”
“自家小孩儿有危险,我这个当长辈的,怎么能不来护着他他们呢?”
“陆兄你身体不舒服吗?”秦骜突然问道。
“嗯?没有啊。”陆沉有些摸不着头脑地回应道。
“那你怎么说话结结巴巴的,莫不是先前周静安留了什么暗手?”秦骜眼神一凛,脸色充满了戒备。
陆沉微微一怔,强行解释道:
“哦,那什么,可能是此地血气太浓,空气过于沉重了。”
“嗯,就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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