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把人送去知府衙门吧,如果不想惹祸上身,就自己去领一顿板子,日后陆家便既往不咎。”她冷冷看着那大夫,虽然他违背医德收钱说谎,但最多也只能算半个帮凶,一顿板子警告一番也够了。
那大夫已经被陆清之刚才的举动吓傻了,听到傅灼灼说只要打他一顿板子,顿时如获大赦,赶紧叩头谢罪,跟着陆家的人去衙门了。
一厅堂的人,最后就剩下陆清廉夫妇,还有陆清之和傅灼灼,再加上一个半死不活的蒋氏。
“大舅二舅,你们先坐下,我们好好听听到底是怎么回事!”傅灼灼看着两个舅舅说。
陆清廉马上点了头,横了陆清之一眼。陆清之从刚才的冲动冷静下来,退回到正厅里坐了下来。
陆夫人看着躺在门前的蒋氏,她的脸色有所恢复,但却还紧闭着双眼,躺在地上装死。
事关系到陆家当初的冤案,陆夫人心里头也火的很,马上让自己的丫鬟去舀来一盆水,狠狠朝蒋氏泼了上去。
蒋氏哼了一声,却没有要起来的
意思,最后还是陆清之大怒,说她不起来就永远别想起来了,她才赶紧爬起来。
后面的讯问就更简单了,蒋氏眼见着事情败露,又有傅灼灼和她背后的离王爷这尊大佛在,当年的事自然不敢再隐瞒,只是说的时候,也把错全推到了傅川身上。
说是傅川知道她是陆清之的外室,故意说要帮她进陆家门,只要她在陆清之这里,套出陆家药行的供货渠道,以及一些送货路线,等他打压陆家一番,陆家就不再高高在上,她想进门也就容易多了。
当时的蒋氏一心想进陆家门,而傅川也跟她保证,不是真的打压,只是想跟陆家分享一些药材的进货线路,回头两家合作上了,陆家自然就没事了。
所以她就信了,等后来得知陆家有人下狱,她才知道事情不好,去找了傅川,不过傅川自然是没有见她的,而她因为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最后也不敢跟陆清之说,只等陆家被下令离开京城的时候,她便拖儿带女的跟着陆清之来到了淮州。
当初陆清之见她这番,还颇为感动,觉得她对他是真心,哪怕没进门,没给什么名分,也不离不弃,以至于到了淮州后,他硬是顶着父母和蓝氏的不满,将蒋氏抬进门做了姨娘。
没想到……陆清之悔恨的捶胸顿足,难怪陆家离开京城后,傅家快速接手
了他们大部分的供货线路,原来都是从他这里套出来的耳边风。
“怪我!都怪我啊!”陆清之悔恨的垂着身旁的几案。
陆清廉看着他这模样,终于忍不住道:“当初我便和爹娘劝过你,家中女人多了不安宁,你却还学人家养外室!”
陆清之红着双眼看向他,想辩解吧,又没脸,只有悔恨自己色字上头,一生活到现在没犯什么大错,却在女人身上犯下了这么严重的错误。
“大舅,二舅已经知错了,而且这是傅川有心要害你们,就算二舅没养外室,他也会从其他方面着手,你们没防备,早晚会上当。”傅灼灼看了眼陆清之,对陆清廉说道。
事已至此,她不想陆家兄弟因为这些而闹隔阂,既然知道当初陷害他们的人是谁,那就该团结一致对付敌人才是。
陆清之他这个二舅舅在傅灼灼眼前,肯定是抬不起脸来了,后院没管好就算了,还害的家里沦落成这番田地。
所以听到傅灼灼居然为他说话,他立即感动的望着她,心想果然是妹妹好女儿,还是帮着他的。
但下一秒,傅灼灼又道:“不过二舅舅,陆家要发展,要做药材生意,你若是还不吸取教训,那下次就算不是傅川,来个王川,李川,一样能让陆家重蹈覆辙,这些您可得自己掂量了。”
陆清之心头一震,羞愧难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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