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灼灼走在前头自然是听到天冬这话了,只是对于天冬这脾气,她也懒得搭理。
祠堂的前院比较大,绕过影壁就看到了,本来是镇民们平时举办大事的地方,现在却成了临时住院部。
不但两边的厢房都住满了病人,甚至很多已经被安排到露天的大院中,只身下垫一张草席,身上盖着各家拿来的被褥。
还好这几天天气好,都没下雨,不然就更惨了。
傅灼灼看到院中一排排躺在草席上痛吟不止的病人,眉心立即高高隆了起来,眼神也变得很沉重。
“这
几天是什么情况?可有好转的病人?”胡非为扫了眼院中情形,似乎比他走的时候还严重了不少,心也沉到了谷底。
果然,开门的年轻人摇着头道:“不见有人好转,到是死了很多,今儿一早还有几个咽气的被师兄弟们拉出去埋了。”
听到这,胡非为的脸色一沉再沉,眉头紧锁的看向了傅灼灼,现在就只能指望她了。
“我来看看吧,你立即叫你手下的所有弟子过来,我要问些事。”傅灼灼也沉着脸,大步朝地上躺着的村民走了过去。
胡非为应声,马上让开门的年轻人将所有鬼谷弟子叫来前院集合。
“哎哟……哎哟……”
一个在痛吟的老妇人,听到有脚步声靠近,本来闭着的双眼微微睁开了一条缝,但她昏黄的眼珠子已经看不到来人是什么模样了,只见是一条人影。
可是出于求生的本能,她还是朝傅灼灼伸出了手去:“大夫,大夫我是不是没救了呀……”
“别担心,你不会有事。”傅灼灼在她身旁蹲下来,戴着手套握住了她伸出来的手。
听声音好像是个很年轻的大夫,老夫人苦苦的扯了下嘴角道:“大夫,我不怕死,可是我的孙儿还小……咳咳……我怕我死了,没人照顾他啊……大夫……”老妇说急了,便咳
了几声,然后开始大口大口的喘气。
傅灼灼见她状态不对,赶忙放下她的手道:“你别说话了,让我给你扎针。”
傅灼灼里放下自己的药箱,刚打开要拿出银针,那喘气的老妇却是一口气没上来,歪头就没了声。
傅灼灼见状立刻放弃扎针,按了她的脉搏,又探了她的鼻息,发现人已经没气了,立马跪在她身旁给她做心肺复苏,同时大喊:“胡非为!”
胡非为闻言马上跑了过来:“来了师父,怎么了?”
“不行了,你来做心肺复苏,我给她扎针!”
“是!”胡非为见此也赶紧在另一边跪下来,然后双手交叠一下一下按着老夫人的心窝。
傅灼灼则立马拿出银针分别在她的人中百会以及关内下针。
几针齐下又有胡非为做心肺复苏,虽然不能做人工呼吸,可经过抢救,老妇人倒是一口气又抽上来了。
“呃……!咳咳咳咳……”老妇重新活过来,又连连咳了好几声。
傅灼灼马上给她嘴里塞了颗顺气丸,然后搭着她的脉搏,确定她的脉搏也回来了,暂时脱离了危险,傅灼灼才暗暗松口气。
然后又看了看老妇的双眼白,以及舌头和脸色等等。
而她和胡非为刚才抢救人的一幕,也刚好被召集过来的鬼谷弟子们看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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