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钱多玲颔首,赶紧将她领向自己来处。
在六角楼的后面,原来还有一个非常大的庭院,里头湖面可泛舟,石亭小桥可堪比宫内后花园,倒是和柳州的钱二爷家那院子有的一比。
绕过这院子,后头有几幢楼,钱多玲将傅灼灼径直带向一幢三层小楼,边走边道:“小二跟我说是个小公子找我,若不是看到给你的贵宾令牌,我还真没想到是你。”
“在京城出门在外,还是男装方便些。”傅灼灼笑了笑,这点她想钱多玲应该是与她一样深有体会的。
果然,钱多玲一脸,我很懂的点了点头。
说话间,她们已经走上了小楼的外层楼梯,上到了二层,在一个房间门口停了下来。
还未敲门,就听到里面传来了钱夫人和钱少卿的争执声。
“你要回京,我也带你回了,你就不能把药喝了吗?你这般,可是要逼死你母亲?”钱夫人声音中带着恳求又有几分哀怨。
“我要见爹爹。”钱少卿定定说道,说完又带出了几声咳嗽。
“你要见他作甚?”钱夫人又着急又心疼道。
“娘亲,你答应过我的,只要我的身子好转,能治,就放玲儿自由,跟爹爹说实话让玲儿做回女儿家。”钱少卿
道。
听到这,傅灼灼不由得朝钱多玲看去。
就见钱多玲已经垂下头,上半张脸都淹没再阴影里。
“是啊,但你不是还没好吗?”
“可是玲儿已经早过了及笄之年,早到了婚嫁的年纪,等我彻底好了,难道要她变成一个老姑娘?”
“她是钱家的女儿,长几岁出嫁又能如何,谁会看不起她!”钱夫人继续和钱少卿争辩道。
门外钱多玲已经咬住了下唇,被阴影挡住的双目,神情既有感动又有悲伤。
傅灼灼上次在别院时,就知道钱夫人对儿子远比对她这个女儿上心,便抬手握住了她紧紧握成拳的手。
以做安慰。
如此,钱多玲的神色总算平静了些,很快就恢复如常的敲了敲门:“娘亲,小神医来了。”
“啊,那快进来!快进来啊!”里头传来钱夫人急切的声音。
钱多玲推门而入,好像什么都没听到般,带着傅灼灼进了厢房,直奔屏风垂帘后的里屋。
“小……”钱夫人看到钱多玲身后跟着个红衣身影,急切的话呼之欲出,但在见进来的是个少年时,却硬生生刹住了。
“钱夫人。”倒是傅灼灼先跟她打了招呼。
才一阵不见,这钱夫人的脸色又恢复到了之前忧心忡忡的
模样,看来这几日钱少卿闹腾的不小。
“哎呀,真是小神医啊,您这打扮我差点没认出来。”钱夫人确认了她身份,立即露出笑容到她面前来,只是就算笑,她眉间的愁容也不见有少。
“为出门方便才这副打扮,惊扰钱夫人了。”傅灼灼客客气气拱手一礼道。
“没有,没有,”钱夫人对她也甚是客气,摆了摆手甚至上前拉住了她的胳膊道:“小神医啊,你赶紧给我卿儿看看吧,今儿个一早又吐血了,可是要吓死我了呀。”
钱夫人将傅灼灼拉到钱少卿的床前,说起这话时,眼里不禁又泛起了泪花。所以抬绢抹了抹眼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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