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她身后的房门忽然被关了,本该跟着她的琉璃也不见了。
傅灼灼心下一紧,急忙再看向屏风后的人影。
难道不是钱多玲?
“你是只记得钱少主,不记得我了?”人影开口,也慢慢走了出来。
明亮的莹白色衣袍随着两条长腿摆动,妖治的俊脸上眉头微蹙,一头墨发悉数用玉冠束在了头顶,唯一不变的就是手中依旧拿着那把纯黑的折扇,扇坠是朵紫玉莲花。
傅灼灼慢慢瞪大眼,盯着他半响才道:“你,你怎么在这?!”
“我不该在这吗?”墨离珏从屏风后走出来,口吻就像是每天该吃早饭,可是今天她却不让他吃一样的古怪。
“可是,你不是在……”傅灼灼下意识的朝窗外的方向看了眼,正是朝霞山的方向。
“事情已办完,我自然要回来。”话语间,墨离珏已经到她面前,伸手抚上她梳好
的额发,又揉了揉。
傅灼灼赶紧躲开,郁闷的瞥他一眼,将乱糟糟的额发抚顺了,然后才继续道:“可是皇上祈福这等大事,你这么快就安排好了,万一有什么问题不是……”
她担心的瞅着他。
“莫不是在你眼中,我是这般无用之人?”墨离珏挑了下眉,语调阴阳怪气的。
媳妇儿都快跟人跑了,他还能有什么心情管其他的,自然是赶紧回来。
傅灼灼也挑了下眉,怎么觉着这人今天不太对劲啊?又吃错药了?
这时,外面又响起了樊掌柜的声音:“里面的爷,钱公子等人到了!”
傅灼灼一听赶忙朝门口看去。
这是怎么回事,请我来的不是钱多玲吗?怎么……她又狐疑的朝墨离珏看去。
墨离珏看了她一眼,对门外的人道:“让人进来吧。”
包厢的门再次被推开,一身暗红色锦袍的钱多玲和一身棕色衣服的钱十万,正站在门口。
钱多玲看到傅灼灼马上要跟她打招呼,但还没来得及开口,便接到了一束严厉的目光。
她迎着目光看去,是个面容极为精致的男子,虽然他的容貌让她在一瞬间有些恍神,但很快就在一股强大的压力下清醒过来。
钱十万看到墨离珏显然也是很惊讶,然后作势就要跪拜下去:“小人见过……”
“免礼。”不等钱十万跪下,墨离珏已经抬手阻止,然后继续看向钱多玲。
钱多玲不曾见过他,更不知他身份,见钱十万是这般表现心下更是狐疑。又见傅灼灼和他站的近,猜想他们应是都认识。
而傅灼灼和钱十万都来自洛城,最近京城中和洛城有关的贵人,那就是……
“小人钱少卿,拜见离王殿下!”钱多玲双手抱拳,九十度弯腰行礼道。
“钱少主之前应该不认识我吧,这就知道我是谁了?”墨离珏冷冷
扯了个嘴角,到房间的桌子前,兀自坐下来。
然后打开那把折扇轻轻的摇着。
“小人虽未见过殿下,但早闻殿下英名,今日能见实属有幸!”钱多玲低着头说道。
“呵!”墨离珏垂眸轻笑了声,声音冷冷冰冰,意味深长。
钱多玲心尖一抖,微微抬头朝傅灼灼看去,用眼神在问,这位殿下是什么意思?
傅灼灼也是一脸奇怪,瞅瞅墨离珏那副冷冰冰,浑身散发着近者死的模样,不知道他今天是吃错了什么药。
“咳,钱少主多谢您请小女子赴宴。”为了缓和气氛,傅灼灼开口说道,同时也对钱多玲施了个礼。
钱多玲见状也顾不上保持着行礼姿势,赶紧站直身道:“灼灼别客气,今日也是为了四叔践行。”
“这我知,所以我还特地给钱掌柜备了践行小礼,望钱掌柜收下。”傅灼灼又看向了钱十万。
钱十万前一秒还在替钱多玲紧张,听到这话胖乎乎的脸上也露出笑来:“小神医您跟我客气什么呀,哪儿需要什么礼物!”
“哦?这可是我新写的方子,专门用于调节头晕,脑胀还有面红症的,钱掌柜要是不需要的话……”傅灼灼从袖中摸出一张药方单子。
“要要要!”连声打断傅灼灼的话,钱掌柜已经顾不得墨离珏在场,赶紧到傅灼灼面前,接过她手中的药方。
接着道:“咦,小神医怎知道我有这些病症,我可没找你看过呀?”
“我们回京路上在一起多日,哪怕没把脉我也能看出一二,自然知道。”关键是钱掌柜那体格摆在这,有个高血压高血脂的不奇怪。
但钱掌柜只当傅灼灼医术高明,连声道了谢。
傅灼灼又将药方用法告诉他,气氛陡然从方才的沉闷变得活络了起来。
某个还在生气的人,就跟空气似地被晾在了一边,都凉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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