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如此,这两年他们过的日子,全都是往皇亲国戚般安排,不但衣食住行讲究奢华上等,连同为女儿请的老师,都是京城有名的乐师和舞娘,费用非一般人家能承担。
至于傅宁他们当初留下的东西,也早被她拿来填补他们家用,花的差不多了!甚至连为药堂准备的资金,她也用了不少!
而这些,傅川是不知道的!
现在要对账,可不仅仅是要让她把这两年吃进去的东西,都吐出来那么简单!
如果让傅川知道,她动了家里给药堂运作准备的那笔钱,她这个当家夫人的位子就彻底别想做了!
傅川虽然不知道王
氏现在打的是什么主意,可在他看来,傅灼灼根本就不是要拿什么嫁妆!
分明是要跟他分家,分傅家的财产!
他放在两侧的手握的咯咯作响,但又碍于钱少卿在这里,不好发作,
只能面色难看的忍着心头怒火。
可这次,他可真是误会傅灼灼了,本来她可没想要对账,要分钱。
唔……至少现在她还不会这样想,顶多就是把娘亲的嫁妆先要回来。
但没想到,有二婶这样的神助攻,把参假做的这么明目张胆,她不想提都不行啊!
“怎么了二婶,这账还对不对了?”
见他们都不说话,傅灼灼故作看不懂他们表情,无辜的问。
钱多玲继续神助攻道:“若要对账的话,不如就把我们钱多商会的账房先生叫来吧,他们常年管账,对这种事最是得心应手,想来不需多久就会一目了然了,也省的傅二爷费心。”
傅川闻言瞪向钱多玲,胸口一股腥甜差点就喷了出来。
王氏又是一抖,脸色更惨白了几分。
傅灼灼微微蹲身谢礼道:“那就多谢钱少主派人了。”
“派什么人!”傅川终于忍不住怒吼。
钱多玲稍稍皱眉,看着他道:“难道钱二爷对我钱多商会的人有什么不满吗?”
傅川喉头一塞。
若是别人这般跟着傅灼灼胡闹,他定是不能容忍,可对方是钱少卿,钱多商会的少主,这天下除了皇亲国戚他得罪不起,剩下的就只有这钱家了!
所以那口气,他只能憋回去,哪怕自己憋出内上来,也得忍着挤出笑容道:“岂敢,岂敢,只是对账这种事……”
傅川说着看向傅灼灼,眼光如刀般钉在她身上,从牙缝中挤出话来道:“对账这种事,哪能心血来潮说对就对,今日你二婶犯了糊涂,你就莫要跟她继续计较了。这些东西我让她收回去,换其他补偿
你可好?”
王氏听傅川也不同意对账,心里松了口气。
“二叔要如何补偿呢?”傅灼灼挑挑眉问。
傅川凝视她一眼,吸了口气沉脸道:“那些都不过是你娘的旧物,若你愿意我可以给你一些银票。”
“呵!”傅灼灼皮笑肉不笑的掀了下唇。
钱多玲道:“傅二爷怕是对旧物二字有什么误会,照我看来,这单子上的每件物品的价值,可都不是个小数目,傅二爷要是想拿银票补偿,恐怕得准备个上万两才行!”
“什么,上万?!”王氏一听这话立即尖叫起来。“怎么可能,我当初拿去……”
“娘亲!”王氏差点把陆氏的东西,已经被她拿去换银子的事抖出,一直站在不远处默不作声的傅锦锦,忽然出声叫住了她,快步到她身边拉住她胳膊。
王氏终于反应过来,将未出口的半句话改成嘟囔道:“我我只是觉着上万两什么的,也太夸张了!都是些平常不过的嫁妆,哪有那么值钱!”
“虽是嫁妆不错,但我娘亲母族可是当年的陆家!置办的嫁妆怕不是一般小门小户能比啊,二婶!”傅灼灼凉凉地朝王氏递了一眼过去,提醒着道。
王氏语塞,顿时想起了自己的家世,和陆氏的家世对比差。
陆氏是陆家药行的大小姐,而她却不过是京城天牢中一个牢头的女儿,虽然也算是个官差家庭,但相比陆氏却还是差了不少!
甚至连台面都上不了!
所以打她进傅家门起,就因身份低微比不上陆氏,而被轻视了很久。
傅灼灼这话,不就是再次提醒所有人这件事么!
王氏气得浑身发抖,心中又气又不甘。
若不是傅锦锦死死拉着她的胳膊,提醒她傅川在这里,她简直就要扑上去撕烂了那傅灼灼的嘴才解气。
作为王氏的丈夫,傅川的脸色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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