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傅王权不是死了,哪儿来的信?”林霄从傅灼灼那回来,也在墨离珏书房内,听到蔚蓝这话朝他看了过去。
墨离珏起身接过蔚蓝手中的信封:“你先出去吧。”
“是,属下告退。”
蔚蓝抱拳刚要退出去,
墨离珏却似想起什么般:“等等,那死了人身上,可查到什么没有。”
“回主子,什么都没有。”
那杀手很干净,身上没有标志也没有什么能证明身份的东西,死了就是一具尸体。
墨离珏了然的点下头,又挥手让他出去。
等蔚蓝退出去,林霄凑到他身边,探头朝信看过去:“这里面写的什么?”
墨离珏瞥他一眼,打开信封阅了一眼,原来这是傅王权向傅家告状的信,里面写的都是傅灼灼的种种“恶”举。什么跟傅家药堂作对,害死他义女,又害了傅天磊等等,在信中傅王权将所有罪状都推到了傅灼灼身上,直指她大逆不道,欺师灭祖等罪行。
“呵,真有意思,这傅家人还挺会恶人先告状的!”跟着看完信,林霄讥诮道。
虽然他不喜傅灼灼,可是是非还是分得清的。
墨离珏冷着脸将信折了回去,“若不然怎么叫恶人呢。”
“也是。”林霄点点头,看到他又把信塞了回去问:“怎么,你要给那庸医送去?”
“这本是她的东西,我只是代收罢了。”傅灼灼让他派人留意傅府的下人,就是为了劫这信,所以当然要给傅灼灼送去。
林霄自告奋勇道:“那行,我给你送去!”
墨离珏瞥他一眼,“不用,我有件事要你帮我。”说罢,他转身走到自己书桌前,拿了另一封信交给他道:“你派人把这个给林叔叔送去。”
“我爹?这是什么?”
“是他一直问我的问题,现在我有答案了。”墨离珏盯着某处,目光深邃道。
林霄接着信封,心中突然有种不太好的感觉。
“十二,你……”
“快去,我出去一趟。”没容林霄多说,墨离珏已阔步离开书房。
林霄望着他走远的背影,再看了看手里的信。
正月的寒风刺骨,哄睡了傅子归,傅灼灼让琉璃烫了一壶酒,裹着一身白色的皮毛大袄子,只露出一个毛茸茸的脑袋,像只北极熊似地靠在药
房的前的长廊上,独自喝起来。
琉璃和琥珀站在她身后不远,她们看得出来,傅灼灼今天不太开心,可是又不明白,傅家都已经倒了,她为什么还不开心?
一个身影从她北面的房顶上跳下来,稳稳落在她面前。
傅灼灼单手支着脑袋,啜了口小酒,望着他道:“明明有大门不走,怎么就喜欢翻墙?”
“明明有屋子不呆,怎么就喜欢吹冷风?”墨离珏上前,顺手拿走她手里的酒杯,将剩下的暖酒一饮而尽。
琉璃和琥珀看到他过来,也识相的退出了院子,只留他们两人在一起。
“这不是等你嘛。”傅灼灼夺回他手里的杯子,又倒了一杯。只是这次,她连一口都没喝上,就被某人给抢走了。
“你……”“酒量不好,莫勉强。”在她身旁坐下来,墨离珏可没忘记她上次耍酒疯的时候有多么的……嘴角微微一勾,若是等成婚后,他倒是不介意让她多喝几杯。
想起上次自己喝醉了的糗事,傅灼灼鼻头微热,冒出一层薄汗,撇过头道:“你大晚上过来,不会就是来抢我酒喝的吧?离王府应该不缺这些。”
看了眼她白里透红气鼓鼓的侧脸,墨离珏嘴角噙笑将袖中信封交予她。
“这是什么?”傅灼灼边问边才开信封看起来,看到傅王权将她形容成欺师灭祖的妖女,不禁冷哼了声:“真是难为我这表伯伯了,能想出这么多词形容我。”
墨离珏放下酒杯,手指微微摩挲着杯子的边缘,“即使信不送,等天气转暖两地人来人往,这边的消息怕还是会传到京城。”
“那就传呗,本来也没想等太久。”傅灼灼将信塞回去,抬头看向他。
得知他的身份后,她便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明年她就十四,后年便十五到了及笄之年。按照旨意,她及笄之后就是要与他完婚的。
自然得在那之前,将傅家和她父亲的案子查清楚,总不能带着罪人之女的身份嫁给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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