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人则呆呆看着傅灼灼,心下琢磨着王妃两个字。这离王爷来洛城多年,早已经到了嫁娶的年纪,却一直没纳正妃,甚至连个侧妃都没有,怎么突然间,就有个王妃了?
墨离珏无视赵大人和钱十万脸上的变化,冷冷看着还低头的傅王权:“你说这事和我家灼灼有关系?那你倒是说说,是什么关系?”
虽然他没当着承认王妃的说法,可是言语间已经把傅灼灼划成了他的人,承不承认也没区别了。
傅王权吞了吞口水,抬头继续说:“想来王爷也是知道的,我这表侄女和我们家一直有些误会,但前几日误会已经解除,傅家药堂的招牌也被她给摘走了,这些我就不提了,总归都是自家人,招牌放谁那都一样。可是她居然诬陷我们贩卖假药,这可是杀头的罪啊!小的是万万不敢的呀!
王爷,傅家药堂乃是京城本家为皇室兢兢业业这么多年,皇上亲赐的招牌,怎么可能会卖假药呢!”
“哦,还有这事啊?”墨离珏挑起一侧眉头,一脸没听说过的样子。
“是啊,是啊!您若不信,可问问赵大人!”傅王权一句话,把赵大人也给扯了进来。
赵大人还在权衡自己的利弊,没想到傅王权就把他牵扯了过来,表情有些难看。
墨离珏已经看向他:“赵大人,这是怎么回事?”
赵大人扯扯僵硬的嘴角,上前一步道:“回王爷,昨夜子时过
半,衙门接到有人举报,说是傅家药堂在装假药,于是下官命人去了药堂,果然查货了假冒的药材两车,装药的小二和大夫几人。”
“既然已经人赃并获,此事怎么就成冤屈了?”墨离珏重新看着傅王权。
傅王权扑通一下在他面前跪下来,“王爷,此事乃有其他隐情,虽然人和药都是在我们家药堂给抓的,但是这些和傅家没关系啊!”
“那你倒是说说,什么隐情又怎么没关系。”墨离珏冷冷的坐下来,话语间朝傅灼灼看了眼去。
傅灼灼半垂着眸子,低头看着自己脚尖,似乎是没什么表情,但面纱遮住的嘴角还是勾起来的。
难怪傅王权今日还有心来王府赴宴,原来是想找墨离珏帮傅家开脱!
傅王权一得这话,嘴巴再也等不及,赶紧道;“王爷明鉴,此事乃是药堂中的一个主治大夫私下所为,傅家人根本就不知情!而我这表侄女一直和我们有误会,得了这消息便叫来了赵大人,闹出这么一个事!
但小的敢发誓,这些事和我们傅家真的是没关系啊!而且赵大人也已经将那远大夫抓获,若王爷不信,可将那人叫来与其对质啊!”
“你的意思是,卖假药的,是你们堂子里你的一个大夫?”墨离珏问。
傅王权连连点头:“对对,那大夫,表侄女是知道的,就是远大夫!上次他医术不精,差点害死城西苏家的少夫人,还好表侄女赶到救了苏夫人一命。所以就这种人,卖假药也不算稀奇啊!”
墨离珏好整以暇的点了点头,又道:“可我听说你们傅家药堂,做主的可是傅家那大小姐,一个区区大夫,如何卖假药而瞒过你们呢?”
傅王权叹口气,“说来也怪我,我那义女总归年纪还是太小,不懂人心险恶,被人使了道瞒天过海之术也不自知啊!”
听着傅
王权的一套说辞,傅灼灼是真真佩服他演戏的功夫,恐怕连那些大明星都比不上了。三言两语把所有责任推在远大夫身上,就连那傅妙莲都能给洗白了,佩服佩服!
而且不用想,这远大夫应该也是被他们下了什么威胁,哪怕真把人抓来也问不出什么。
“既然傅老爷把事说的这般通理,赵大人也已经抓了人,又跑来我这里做什么?不应该是让赵大人自己掂量吗?”墨离珏懒懒抬眼道。
傅王权抬头看看他,再看了眼赵大人。
心下道,若是这般简单,我当然不用上门来!关键是,这举报人可是……他回头看了眼坐在那的傅灼灼。
傅灼灼似察觉了什么,抬头与他对视,而后双眸微微弯起道:“表伯伯看我做什么,既然赵大人抓了人,自然由他调查处置。你说那远达夫已经承认了,那就画押结案呗。”
没想到傅灼灼居然没有为难他们,傅王权眼里露出一丝讶异,难道是她怕离王爷擦手此事,所以作罢了?
来不及想这其中的原因,傅王权赶紧点着头再道:“对对,我也是这样想的,那就还请赵大人严惩那心胸险恶的大夫,为老百姓,为傅家的清白做个主!”
赵大人也没想到事情解决的这么顺利,作为傅家的依仗肯定是帮他们的,赶紧点了点头:“哎,我这就回去连夜追查,早日结案。”
墨离珏没说话,目光放在傅灼灼身上,他这番做法是想给傅灼灼留余地,只要她出口,那这件事肯定是和傅家没完的。
但是她却帮了傅家,是也出了他的意料。
面对他们疑惑的目光,傅灼灼含笑的眼底幽光一闪,又开口道:“赵大人如此敬业,小女甚是佩服,不过么……”她微微一顿,跪在地上的傅王权身形也跟着一僵,扭头盯着她,深怕她又说出什么对傅家不利的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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