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一天,昨夜钱多商会拿猪试药的趣闻,就在洛城里传开了。
平民百姓拿这当饭后茶余的笑谈,而在上层的贵族圈里,也有不少人跃跃欲试想够得一瓶,看看那疗效,是不是真的有传言中那么神……
“什么神药,我看就是些骗人的把戏!”在傅家厅堂中,难得的傅家人总算齐聚一堂,听着小厮从外打听来的消息,傅天磊嗤之以鼻道。
傅王权脸色阴沉,没想到傅灼灼在钱多商会的发展那么好,现在城里的不少人家,都争相要去钱多商会购药,若不是他们那还没个大夫,留了医馆的一丝效用,这医馆恐怕得彻底关门了!
不过现在医馆的招牌还没要回来,这门关不关也没区别!在洛城横行多年,傅王权还是头一遭遇到这样的事。
“爹爹,要我说,就让我带人去那什么表妹府上,直接教训她一顿!敢在我们面前班门弄斧,真是活腻歪了!”傅天磊看傅王权脸色难看,又站起来说道。
“胡闹!你知道她身边都是些什么人吗?!难道你也想让自己的脑袋,钉在大门上!”傅王权一拍桌子,对上次去傅灼灼府上差点被暗卫杀死的事,心有余悸。
一旁傅王权正妻洪氏,听到这话心头也是一跳,想起了那日大门上钉着的三个人头。她虽然从不管家里生意上的事,但现在听来,最近家中的诸多不顺,应该都是那表侄女害的。
“阿弥陀佛,阿弥陀佛。”快速拨动着手上的念珠,洪氏闭目赶紧念道。
“哥哥,此事还需从长计议,妄不可冲动。”傅妙莲头戴斗笠帽,帽子上头还缝了一圈拖地长的白纱,将自己罩在里面,盖的严严实实。
哪知她一说完,傅天磊就把矛头指向她说:“你这丑八怪就给我闭嘴吧!要不是你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咱家能到这地步吗!”说完,他又转向傅
王权道:“爹,要我说,你就把药堂交给我吧!给这丑八怪,除了知情不报还能干什么!要不是她,咱家能被欺负到这地步吗?!”
听到丑八怪三个字,傅妙莲浑身一抖身上的毒班又隐隐作痛。
傅王权瞟了眼浑身都藏在白纱后头的傅妙莲,再看着儿子道:“要不是你小子没长进,我会到现在都不把药堂交给你吗?!”
“老爷,您说这话可就不对了,咱儿子一没惹事,二没给你找麻烦,不就是在外面贪玩了点吗,这和眼下的事比起来,能算什么!若不是您放着儿子不信信个外人,咱能到这地步吗?!”洪氏早对傅妙莲接管药堂的事有偏见,只是无法逆序傅王权,便一直隐忍。
眼下,自然也不能放过这机会,赶紧放下佛珠,立即替傅天磊说起话来,同时不忘贬低傅妙莲的身份。
傅妙莲听着他们一人一句,如坐针毯般,紧紧握住放在双腿上的拳头。
她不甘就这样失去了好不容易得来的地位,更不甘只因自己长了毒班,不仅是傅王权连着傅天磊都对她冷眼相待,嫌弃之意写满脸上。
这一切都是那傅灼灼害的!都是她害的!
想起那日在药堂被羞辱的场面,傅妙莲眼底的恨意便多的快要溢出来!
但好在,傅王权也没有完全放弃对她的信任,还是找她想了对付的法子。
偏头看向厅外,天色已经慢慢暗了下来。
傅灼灼放弃一直以来出门用的男装,穿了那身粉色的长衫和墨绿的长裙,外面又披了件黑色兜帽披风,御寒保暖。
然后让琉璃带上她准备的礼物,叫了辆马车出了门。
“主子,真的不用再带点人吗?”上了马车,琉璃惴惴不安的问。
明知道傅家摆的是鸿门宴,主子怎么还不带个暗卫呢?就她和驾车的魏影两个人,也太危险了。
可是傅灼灼却非常的淡定
,靠马车淡淡道;“放心吧,我那表伯伯再蠢也不会在今日对我不利,若不然他也不会特地传信邀我过去。”
宴是鸿门宴,不过没到杀机的地步。毕竟她和钱多商会的关系摆在那,若今日一去不回,傅家就是主动断了和钱多商会合作的可能,这点事,傅王权还是想得明白的。
“那……他为何要找您去?”琉璃不解。
傅灼灼勾了勾唇角,“可能……就是接风洗尘吧!”
两府之间的直线距离并不远,不到片刻的功夫,马车就在傅王权的傅府门口停了下来。
琉璃牵着傅灼灼钻出马车,魏影已经上前去敲了门。
门房开门问了来路,就说去禀告,不一会儿,上次被傅灼灼狠打的王管家,便带着个小厮走了出来。
“小的王贵,见过嫡小姐!”开门出来,王管家的礼数倒是周到,和上次在傅灼灼院里嚣张的模样判若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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