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爹……你爹的事,与我……与我有什么干系!”面对傅灼灼锐利的目光,傅王权脚下不自觉的后退了一步,急忙说道。
傅灼灼闻言一挑眉:“哎呀,我也没说此事和表伯伯有关系啊!”
傅王权喉头一噎,反应过来她确实没说这事和他有关系,倒是他的反应,更像此地无银三百两。
傅王权低头垂眸,双手也微微握成了拳头,没想到自己这把年纪了,居然会被个小丫头震慑的失了分寸。
赶紧稳住心神,傅王权重新抬头看向傅灼灼,面上也已经看不出刚才的慌张,沉声道:“你爹之事,已经过去多年便莫要再提,倒是现在,你既生为傅家人,又为何处处与傅家作对!先是去药堂让远大夫难堪,又和钱多商会私自勾结卖药,现在还自立府邸,连药堂的招牌都摘了,你到底想干什么?!”
傅王权激动的问道。
傅灼灼看着他涨红了老脸的模样,眨着眼睛却是一脸无辜:“表伯伯在说什么呢,我何时与傅家为难了?!”
“你还装傻!难道那日在药堂里为难远大夫的人不是你?!在钱多商会卖药的不是你?!现在立了府邸,昨日又拆了傅家药堂的招牌,那些难道不是你干的?!”傅王权越说越激动,瞪着傅灼灼,真是恨不得现在就把她千刀万剐了!
可是傅灼灼却依旧是一脸茫然
的看着他,反问道:“表伯伯怎么总说人听不懂的话?
远大夫年岁已大,医术难以提升,一个孕妇难产都无法医治,差点害人一尸两命,我身为傅家人及时出手救人一命保住药堂声誉,有什么不对么?
我与钱多商会钱掌柜有些交情,故而在他那开了摊子,将我们傅家药堂的名声打入地下街,难道不应该么?
至于表伯伯说我私立府邸,我本姓傅,本来就有自己的府邸,如今不过是卖了京城的,回了洛城安家,又有什么不好么?”
傅灼灼一连三问,问的傅王权又是哑口无言,只能睁大了双眼,嘴巴一张一合却过了好半响才道:“这……这…你……你既然如此说,为何不一开始就表明身份!却要装神弄鬼?!还有,昨天药堂的招牌可是你摘的,这又怎么说!”
“表明身份?我于两年前从京城被二叔送回洛城避难,托付给表伯伯照顾,表伯伯不是很清楚的么?为何还要让我表示身份,难道表伯伯一直不知道我在洛城吗?”傅灼灼对他挑了挑眉。
“……”傅王权又是一阵语塞,傅灼灼姐弟被送来的时候,傅川在京城的借口确实是要把他们送给傅王权照顾,但关键是他们根本没进城,也没在他府上,他怎么可能知道!
但是,现在傅灼灼这样说,傅王权自然是不能承认这两年根本没
有管过他们姐弟的死活,不然传出去,就是他没尽到该尽的责任和义务!
所以远大夫那事,他只能打掉牙齿往肚子里咽,根本不能再反驳什么!
“还有,我在钱多商会开摊的时候,用的可一直是我爹爹的名号,钱掌柜和买药的人都知道,表伯伯怎么会不知道呢?难道是表姐没告诉你么?”
“……”傅王权继续语塞,这件事还真就是傅妙莲没告诉他!所以傅灼灼言下之意就是,傅妙莲没告诉你,关我什么事,又不是我的错!
“至于招牌的事……”傅灼灼歪头至于把目光从他身上移到了院中的一个角落里。
傅王权跟着看过去,才见傅家药堂的招牌,正歪歪斜斜的放在一堆干柴上,犹如一块破木头,丝毫没有半点爱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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