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光一瞥,傅灼灼瞥见墨离珏正目不斜视的看着她,微微一怔,回头勾出她标志性的邪气笑容道:“怎么,你也不信我?”
“信,灼灼所为我自当全信。”若不然,他也不会陪她来这里喝茶了。
只是,他再道:“我信灼灼自有应对方法,更信灼灼应当清楚此人世间,没有什么是比自己的性命更重要的,定不会把自己置于危险之地。”
面对他突如其来的严肃表情,傅灼灼笑容微敛,与他对视。
“噗!放心吧,我可比你惜命多了!”双眸重新弯成月牙状,傅灼灼似开玩笑似认真道:“我什么都不怕,可就是怕死!”
薄唇同样勾出些许笑容来,墨离珏深深凝视她一眼,端起桌上茶盏品
尝的同时喃喃道:“怕死没什么不好,我希望灼灼能一直怕死,而后长命百岁。”才能替我看尽这大江山河,日月轮转。
傅灼灼愣愣看着他垂眸低头的完美侧颜,心中暗道,谁说不是呢,你也会的,长命百岁。
……
趁傅灼灼在钱多商会吃茶期间,魏影偷偷遛出去了一会儿。而他所去的地方,也不是别处,正是白雪裳的小院。
院中榕树下,石桌上仍是一把玉琴,一壶酒。只是今日玉琴没了调,酒壶却已空。
白雪裳三分醉意七分醒的靠着掉光了树叶的榕树,单手握壶,难得眼上没有蒙上那条白纱,可是空洞的目光却不知道看在何处。
魏影落在他面前单膝跪下:“阁主。”
“你来做什么,不是让你寸步不离的保护灼灼吗?”微微闭上双眸,明明可以看见了,可眼前看的东西对他而言都是些无趣的,还不如这样闭着眼睛来得舒心。
魏影抬头看着他似有几分落寞的模样,不禁道:“阁主若是担心小神医,为何不亲自过去守着她,就这般派我一个暗卫还不告知她实话,这样下去小神医怎会知道阁主的好,若是被别人抢了……”
魏影的声音小了起来,目光也从白雪裳身上收回。
阁主虽然没明说,可在他看来,阁主
这般就是真把小神医当重要的人了。既然如此,为何不好好守着,现在军师回来了,天天围着小神医转,难道阁主就不怕小神医被人抢走了!
他想不明白,真想不明白!
“呵,哈哈哈……”白雪裳忽然放声大笑起来,可是那笑容却是那么的悲伤:“论她待我之恩情,难道还比不上我手下的一个暗卫吗?且就算我有私心,她知道了又如何,我这番可能配得上她?阁中那几个老家伙又岂会同意?”
他忽然睁眼看向魏影,一双因眼角膜突变而显得怪异的眸子,在他那张俊美的脸上格格不入,似一幅完美的画作却在明显的地方错了一笔,而黯然失色。
且,他是什么身份,有着什么命,魏影难道不清楚么?
魏影将头垂得很低,自觉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
“若无其他事,便做好你眼下该做的。”重新闭眼,白雪裳举起酒壶,仰头倾倒起来。
魏影顿了顿,脸上闪过一丝犹豫后还是道:“阁主,小神医今日去傅家药堂,和他们定下了性命攸关的赌约,小的实在不知她葫芦里卖的又是什么药,担心之于才来请示阁主。”
“赌约?”那三分醉意瞬间清醒,白雪裳坐直身眸光凌厉的看着地上的魏影:“怎么回事,你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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