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这般说,那我便振作一下好了。”瞥他一眼,嘴角重新扬起来,乌亮的墨眸中再次神采奕奕。“我要出个门,你若没事便回去吧。”傅灼灼转身道。
“出门?去哪儿?”墨离珏忙问。
抬起的脚又放了回去,眼底幽光一闪,傅灼灼望着前方某处眯起眼道:“有些事,我想还是快点去处理了的好。”语落,她推开自己房间的房门,换衣服去了。
墨离珏凝视她消失在门后的身子,眉峰慢慢蹙了起来。回头,他低唤一声:“炽火。”
躲在暗中不远处的炽火,立即现身:“主子。”
“在暗卫中挑几个功夫好的女暗卫,过来保护她。再拨一队暗卫组,守在这府中四处。”墨离珏声色严厉道。
炽火微顿,并没有立即照办。
“怎么?你异议?”墨离珏微抬眉道。
“不,属下不敢,只是主子,这小神医……”炽火看了眼他身后的房门,欲言又止。
“有什么话就说。”墨离珏冷冷道。
“属下只觉得,此女心狠手辣的很,若非必要,我看还是莫要接触的好。”昨晚傅灼灼那一刀可是给炽火留下的深刻的映象。他从没见过哪个寻常的女子,有这样的胆量,居然能一刀切下一个人的头。
这样的女子,怕不是什么善类,主子这般维护她,万一日后被她反咬一口可如何是好。
只是他的担心,却让墨离珏勾唇露出个冷笑来:“难道我就是个善良之辈?”他手上沾过的血,怕是比她多多了。
炽火语塞,哪有这样说自己的。而且,为何主子对这小神医这般在乎?莫不是……他的眼神不由得又往傅灼灼的房门瞟过去,被墨离珏察觉了道:“看什么?莫不是我找什么人当朋友,还得容得你们同意?”
“不,属下不敢。”炽火惶恐下跪道。
“既然不敢,那便照我说的办。”
“是,属下遵命!”炽火赶紧点头,起身
刚要离去,忽然又想起什么般停住脚步,“主子,那您可要回府?”
“暂时不了,你偷偷去给我收拾些衣物过来,我住这里挺好。”双手背于身后,昨夜出了这般事,他怎可就此离去。
“哦……”总觉得主子这次回来,似乎有些哪儿不一样,看是炽火又看不出是哪里不一样,偏偏蔚蓝还没回来也找不到个人问问清楚,所以只能带着满心的狐疑赶紧去做安排。
不过炽火还有一点可能不知,墨离珏选择留下还有一个原因,便是相比府中那么多眼睛盯着,他这里或许反倒方便。
望着炽火离开的方向,墨离珏深邃的眼中划过一丝意味深长的神情。
傅灼灼换了身衣服出来,看到他还立在门口,便道:“你怎么还不走?”
“我觉得住这里甚好,为何要走?再说,除了这我似乎也没地可去。”打量着她重新换上了一身红艳的男装,墨离珏勾笑说道。
傅灼灼翻了个白眼暗忖;你这瞎话能说的再真实点不?
不过他既然不想走,她也懒得多说,只道:“那随你吧,我出门了。”
“好,我陪你去。”墨离珏立即道。
傅灼灼停住脚步回头狐疑:“你跟我去干什么?”
“妇唱夫随不是理所当然?”
“……”傅灼灼竟是那般无言以对。
……
彼时傅家。
一声惊恐的叫喊划破宁静的院落,一早开门的小厮跌跌撞撞跑回府中,大声喊到:“不好了!死人了!死人了!”
管家闻声出来拦住他道:“喊什么呢,什么死人了!”
小厮脸色苍白,腿脚发然的指着大门口颤巍巍道:“门口,门口死人了!三个、三个头!”
“什么?”管家没听明白,赶过去看了看,哪知一见门口的场景他也如小厮般吓得手足无措。
只见傅家厚实的古铜门上,被人用刀子做钉,硬生生钉了三个切下来的人头。每个人头都睁着眼睛,神色凄
惨,头上流出来的血更是沿着大门流到地上,淌出去好远。
这副骇人的景象,吓得管家一屁股跌坐在地,“了!了——!”
这么一大早的,傅家门口就跟菜市场一样热闹,围观的人里三层外三层。官府不但派官差,就连知县大人都亲自赶了过来。
这会儿,一堆人正围在傅家正厅中。
“傅老爷可认识这三名死者?或者,可能想到知道凶手是谁?”洛城的知县,姓赵,外称赵大人,是个比钱十万还要胖上很多、肥头大耳,一看就是没少受贿的五十多岁老头。他坐在傅家厅堂内,端着茶盏,环顾着厅中的几个傅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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