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十万垂眸犹豫了下,两条精明的眉毛也打成结,最后叹口气说:“小神医……啊,还有白公子,还请两位移步到我马车上来一坐,我确实有事得跟你们说。”
傅灼灼和白雪裳又互看了一眼,白雪裳从马上下来,傅灼灼也钻出了马车。
等他们两人都上了那辆昂贵宽敞的大马车,钱十万才忧心忡忡的开了口:“小神医,不瞒您了,最近钱多商会确实出了事,是人命的事!”
“人命事?”傅灼灼抓住重点。
白雪裳温润的嗓音带着些许疑惑道:“是你们钱多商会的事,与我们何干?”虽然傅灼灼现在在钱多商会里摆摊看病,但她只是个大夫,钱多商会自己的事,找她做什么。
钱十万听出他的意思,急忙解释道:“不不不,白公子莫要误会,我并非是要将钱多商会
的事麻烦给小神医,而是此事与他有干系!”
“你且把话说明白。”傅灼灼面色微沉,刚刚钱十万提到人命,她就差不多有些感应到了,应该是她的药出了什么问题。
钱十万也不再啰嗦,赶紧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她。
此事,要从五天前说起。
本来,钱十万接到钱陈派人送来的药,那是一个高兴,也知道傅灼灼现在安好,倒也不急着盼他回来,但偏偏,那天晚上就出了事。
城西的广员外,突然暴毙,而第二天一早,也不知道是哪儿传出来的消息,说他是吃了钱多商会卖出去的药,才送了命。
都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不用一天,这事就传遍了整个洛城,且有愈演愈烈的情况。先是广家带着人来钱多商会讨说法,然后再是外面聚集起不少要求退药退钱的客人。
钱十万自小跟着家里经商,类似的事倒也经历过,显然也不是那般三言两语就能唬住的冤大头。但这次不管他如何用钱多商会的名誉做保证,那些退药的人却始终不相信,更有人言之凿凿,指定广员外就是被傅灼灼的药害死的,不但要求钱多商会退钱,还要让他们将凶手送至官府。
当然,闹那么大,官府自然也来了人。只不过钱十万好歹是洛城的钱大掌柜,对付这些都是有办法的,可打发了官府的人,外面闹事的却是去了一波又来一波,
这几日天天堵在钱多商会的门口,不是要退钱,就是要说法,活像死的不是广员外,而是那帮人的全家。
说到这里,钱十万的眉头上又打上了好几个结。
“哎……也不知道是谁放出去的消息,说那广员外之前就和我钱多商会结了恩怨,这次我们是借机。虽然靠着钱多商会在江湖上立的规矩,官府也不敢管的太过分。但那些堵在商会门口的人就过分了,都三四天了,天天来闹事,别说剩下的药卖不出去,连带着之前来卖药的人,也有很多来退货的。”钱十万满面愁容道。
听完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傅灼灼也陷入了沉思中。
先不说那广员外和钱多商会有没有恩怨,光说她的药能害死人,那就够可笑的了!
“钱大掌柜,那你这番是在怀疑灼灼的药,确实有问题吗?”白雪裳定定看着钱十万,虽然眼睛上还蒙着那层白纱,但钱十万却清楚的感觉到了一道慑人的目光。
钱十万急忙摆手道:“当然不是!当然不是!小神医的药好不好,我乃亲眼所见,先不说别的,我家方儿可是多亏了他才得救,我怎么会不相信呢!只是……”他又露出愁容道:“这事闹得沸沸扬扬,以钱多商会的势力都难以压制,所以我才想让小神医赶紧想想办法,怎么才能证明咱的药没有问题!”
说着,他用希冀的目光望向沉思中的傅灼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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