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苏夫人心中是怎么想的,我只觉得,既然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何必要在一个地方耗死自己?
若日后终要过着勾心斗角的烦恼日子,不如早些脱离了苦海,为自己好好活着。”
傅灼灼眸光坚定的看着苏夫人,就算身处在这个时代,她也不会让自己沦为看男人脸色,终日和小三小四夺爱争宠之辈。
“没有男人爱,那就自己活,只要心够坚,总能活下去。”
许是她的话语、眼神真真感染到了苏夫人,苏夫人本挣扎的眼神终于变得坚定,“是了,小神医说的对。夺爱争宠,我儿时就已在我娘身上看了个够,我本以为那苏景程与我爹不同,才会倾心下嫁,为的不就是他的一心一意么?”苏夫人勾出一抹嘲笑,似在问自己,又似在问她。
“但现在我知道了,他苏景程与我爹、与其他男子并无不同!我为何要让自己耗死在那房中,难道我就不能换个活法吗!”苏夫人自小看惯了宅斗那一套,打心底厌恶着这些。
只是做了十多年的苏夫人,她的心性差点就被磨平了。虽然狠心请了离合书,身边所有人都不支持她,让她又产生了犹豫。
现在有了傅灼灼这番话,终于让她彻底下定了决心!
更何况,她在傅灼灼身上看到了女子确实可以有不同的活法,为什么她就得沦为房中等死的黄脸婆呢?
“夫、夫人啊!
”乳娘惊愕的看着她。
苏夫人一咬牙,站直身道:“没有什么夫人了,既然请了离合书,我与那苏家自然也彻底断了关系。”她看向傅灼灼,坚毅的目光中多了分感激:“我本姓成,名婉容,日后还请小神医多多关照。”
傅灼灼莞尔一笑,“夫人大我几岁,若不嫌弃,日后我便喊声成姐姐可好?”
苏夫人也掩嘴笑道:“若说大,可不止几岁,你就算唤我一声婶子也合适!”
“那可不行,成姐姐这般漂亮,若叫婶婶不就叫老了嘛!”傅灼灼眉梢一挑,笑嘻嘻的露出几分痞气道。
若不是知道她是个女子,苏夫人真要把她当成个轻佻的小公子看待了。
“你呀……!”
又和苏夫人聊了几句,傅灼灼告诉她,要是愿意可以留下来陪陪孩子。等再过两天,她就可以把孩子接回去调养了。
苏夫人又是一阵感激。
夜色降临后,傅灼灼换上那身乞丐的装,脸上又抹了好几把泥灰,硬生生将那张俊脸涂的面目全非,然后提着个药箱大摇大摆来到一层。
刚刚在她的摊位上坐下,话本还没来得及打开,面前就站了两个人。
“小神医!”
“孙铁匠?”已经不是第一次见面,傅灼灼看到他不由得皱了眉头,然后又朝他后头看去。
上次他为了感恩,拉来一车猪肉,不收还不走,可真真是难为了她。若不是早些听说,
城外土地庙内聚着不少逃难的难民,让他把肉都分送了过去,她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才好。
这会儿他又来,傅灼灼眉头一拧,生怕他又带来什么谢礼。
好似看出了她的心思,孙铁匠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赶忙说:“不知小神医还记不得我家这小子。”孙铁匠说着推了一把身旁的少年。
孙小牛踉跄的往前走了一步,站在傅灼灼面前抓耳挠腮。
傅灼灼当然是记得他的,要不是他,她这名声也不会传的那么快。
“当然记得,难道是又有什么不舒服了?”傅灼灼打量在她面前一直挠头的孙小牛,却看不出他有什么不妥。
“不不,这孩子自打被您救了之后,不但小命保住了,那喘病都往好了转。几日下来,人精神了,喘病也不见犯了!”孙铁匠一脸激动说,“所以今儿,我特地带他来亲自谢谢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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